我越發覺得,餘安像一個孤城浪子。
此事還得從還記得加入新班級的一個月說起——
那段時候,班長風風火火地組織班級給助班拍影片。
想想也是,助班費心費力照顧我們,不如給他送一個驚喜?
這個驚喜的籌備就在某天豔陽高照的下午。
“嗯,真是一個好天氣。”班長摸摸下巴,當機立斷——下課後眾人天台見!
這還真是好天氣,我悄悄把手伸出去捱了點陽光,立馬收回來。
這麼曬!會黑的!絕對!
眾人嘟嘟囔囔地被上了天台,汗膩膩的臉在太陽底下錯落著,鬧哄哄一片。
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見得有什麼舉動,我索性蹲下來,拿雙眼睛到處瞄,就那麼不經意地瞥見了有那麼一人。
背抵在牆上,半低著頭,安安靜靜捧著手機打遊戲。而頭頂,是嚴嚴實實擋住陽光的天台外延。
屋簷下有微微狹管風,彷彿吹動了什麼,但又確實什麼都紋絲未動。
他太安靜了,我忍不住多瞅了幾眼,趁著班長還未排程完畢的空當,也偷偷跑到屋簷下躲太陽,順便跟剛剛打遊戲的人有一搭沒一搭地硬聊。
這人,正是後來的餘安。
我是偶然得知餘安會彈吉他的。
特別是遇到餘安晚上獨自一人抱著吉他,在空課室自彈自唱時,很是驚訝。
“你每天晚上都在這彈啊?”我無比好奇。
“不一定啊,有時候在宿舍也彈。”餘安翻開他厚厚一本吉他譜,翻了幾頁,抬起頭來“你想聽什麼?”
“你要彈給我聽嗎?”我有些驚訝
“對,你想聽什麼歌。”
“什麼歌都可以?”
“對,我都可以彈給你聽。”他低頭撥絃,可見清清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