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還有個問題沒弄明白。”戰無敵叫停了對方,希望能得到答案。
“說吧,今日過後,無論是你,或者是我,都死定了,讓你死個明白,就當我日行一善吧。”乾枯老者大帝停下了腳步,眼中雖然還是帶殺,但更多的是落寞的悲哀感。
“什麼意思?我們?難道你能入住大帝的條件就是一戰之後必死嗎?”戰無敵聽出了乾枯老者大帝的話中話。
“沒錯,不得不說你小子是千萬年難得一見的奇才,能讓我夜郎上國現國主動用了最後的底蘊,確實有超過人之處,反正都要共赴黃泉了,我告訴你也無防。”
理了理頭緒,乾枯老者大帝繼續解說道:“你以為能入住大帝帝軀就無敵了嗎?除了過多的苟刻條件,死一萬個都不一定能成功一個之外,就算像我這種能入住成功的,也是終日不得面世,時時刻刻都要待在水晶暪天過海棺中沉睡的。”
“那你今天離開水晶棺暪天過海棺中會怎麼樣?”戰無敵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但還是想從對方的口中得到確定。
“入住大帝之軀,就是人界無敵的存在,別人窮其一生,才無敵於天下,憑什麼這麼輕易讓我們偷繼無敵的成果?如果真能這樣,後世都沒有人能成帝的,這種有為天道的事,天道是不允許的,所以離開水晶暪天棺後,就會被天道覺察,天道之力,會在無形中慢慢沫殺我的,今日我們沒有勝利者,只有共赴黃泉的同一結局。”乾枯老者大帝說話不帶任何的爆脾氣,更像一個年老將亡的老人在嘆息即將到來的夕陽。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就好比如現在的乾枯老,雖然有大帝無敵之能,卻也是曇花一現罷了。
“果然如此!”戰無敵心中默唸叻。
“既然明知道是死,為何當初你又要選擇這條必亡之路嗎?”戰無敵很是不解,為何有人會行此飛蛾撲火之興。
“如果有得選擇,誰不希望好好的活著,享受著這無限風光的大好日子,到老年時兒孫滿堂花醉三千,但是我沒有得選擇啊!我曾經也與你一樣意氣風發,年少輕狂,但是當我被在萬人當中選中時,我想死的心都有,可是經過族老們的心靈迷湯灌輸入之後,我徹底放開了。”
乾枯老者大帝眼中黑芒閃動,彷彿眼中的不是眼珠,而是一絲黑色火陷在燃燒著生命。
他眼中滿是回憶,回憶著向戰無敵這個敵人訴說著可悲的過去。
“想想也是,諾大的夜郎上國,必須要有人負出去守護才能不倒的,從來就沒有什麼世界靜好,隔世淨土,只不過是有人為了揹負使命,用血的代價守護著一片靜土。”
“的確,如此說來,你也是個可歌可泣的人物,我戰無敵,閣下可敢留下名號?”戰無敵很是同情的問道。
他也相信,對方一定會道出姓名的。
因為這麼一位多愁善感的人,絕對會樂意在死前讓人記住自己的。
一個人,如果死了都沒人知道你是誰,那是多麼的悲哀,乾枯老者大帝不可能不明白這點。
“你小子很有意思,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見面,我們或許能坐下喝上一杯,把酒言歡的。”乾枯老者大帝苦澀一笑,然後道出了名號:“吾名,庚金大帝!”
戰無敵聽後,眉頭一皺,卻是有點執著又憐憫道:“我問的閣下本來的名號?”
“我本來的名號?”
這回,乾枯老者大帝有點懵了,鼻子一陣酸意襲上來。
“對,就是你本來的名號,而不是你入住大帝之軀的大帝名號”。戰無敵很是鼓勵性的提醒道。
“我本來的名號,應名是幾十萬前的事了,久遠到我都快忘了,也從來沒有人記得我本來的名號,世人都用敬語,大帝名號尊稱的我。如今你一名敵人,竟然想知道渺小而微不足道的我的名號?這是為什麼?”乾枯老者大帝激動了起來。
幾十萬年過去,都沒有人想知道,記念過他的本來,現在一個敵人外人竟然如此執著的想知道他的本來。
這就好比,你做了天大的負出生命的好人好事沒人知道,也沒人過問,卻被另一個人享受了你的好人好事名聲一樣可悲,然後突然有人就想知道了,你就感動到哭了。
“不為什麼?因為你我雖然敵對,但是你是個值得尊敬的人,而我尊敬的人,我必須要知道名號,否則一些廢物,我才懶得問。”戰無敵實話說道。
“哈哈……我明白了,我依稀記得,我本名叫貪狼。”乾枯老者大帝努力的回想著,終於還是記起來了。
“貪狼前輩,其實你還不夠貪啊!”戰無敵微笑著話中帶話。
“什麼意思?”貪狼疑惑的問道。
“既然是生死戰,怎麼也得在戰前喝兩杯才是啊!”戰無敵說完,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壺上好的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