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表情，應該是了吧？”林奇嘆了一口氣，看著神色緊張又驚奇的管家，從一堆收支記錄裡單獨抽出了舒張紙，“其實我也是隨口一猜，畢竟每一筆商品通行稅上面都有著同樣的一筆收入。也真是難為你了，人家特地給你的錢，最後卻進了我的口袋。”
管家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躬身說道：“因、因為這一切都來自於伯爵大人的榮光。”
“真的是辛苦你了，不過這事兒以後不必再這麼做了，避免落人口實；城鎮的衛兵及巡邏隊我會讓克利福德去勸誡，至於領地的財政問題，我會想辦法解決。”
“遵命，大人。”
“忙去吧。”
林奇揮了揮手，看著管家離去後，他的思緒回到了騎士先前演示的武技之上。
根據記憶，戰技與魔法的施展，所消耗的都是魔力。
不同點僅在於是否擁有靈性天賦這一點。
在花費了小半個下午觀察了克利福德施展的全套戰技後，他似乎發現了一絲倪端。
同樣需要消耗魔力才能施展的戰技，或許與魔法真的存在本質的區別。
林奇不知道這個世界裡的人是如何定義魔法的，在他所在的藍星，魔法最初也是最經典的定義是“創造屬於自己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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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二十世紀知名現代派魔法師、《法之書》的編寫者、銀星會的創始人，黑巫師阿萊斯特·克勞利給出了一個十分著名的現代定義——
——魔法是一門改造自然的技藝。
換句話說，魔法即是一門技術也是一門藝術。
而克利福德所施展的戰技裡，即沒有什麼隱秘的技巧，也無任何美學可言。
不管是將魔力附加於劍刃之上，還是把魔力凝聚在周身，亦或是形成高密度的魔力護盾……以上的種種純粹只是一種十分原始又粗糙的魔力使用方法。
簡而言之，在克利福德手中，魔力不過只是另一種“純粹的力量”。
“所以，這就是隻能稱之為戰技，而不能歸類進魔法中的理由嗎？”林奇雙臂撐在書桌上，手掌合攏拖住下巴，搖了搖頭。
要說僅僅只是使用純粹的魔力，在魔力枯竭的藍星上，魔法結社【偶像黃昏】裡也有這樣做的魔法師。
林奇曾親眼見過，【偶像黃昏】的魔法師們有著無比巧妙的魔力操控手段，可以直接將魔力從身體四肢外延出去形成臨時的魔力造物，而且還有著極為精細的控制方式，基本用出去的魔力，百分之五六十都能當場給回收回來……
林奇當時就驚了，這特麼還是人，呃不，還是魔法師？
【偶像黃昏】怕不是有秘傳的傳說級別的魔力節儉術……
反觀這個世界武人的戰技，真的是無法將之稱為魔法。
說白了就是直接將魔力轟出去，跟以力服人沒什麼兩樣，也就這個魔力十分充沛的世界裡能這麼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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