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吧,反正冷的是他們。”騰湘靈說道。“病了更好,正好給咱們醫院增加點效益。”
“那行,我就先出去了。”花錯點了點頭,說道。“對了,鐘老讓我問你,現在醫院的人手明顯不夠,咱們要怎麼辦?”
“這還不好辦?”騰湘靈笑道。“既然別人能挖我們的人,我們也去挖別人的人唄……現在不急,等過幾天到了他們該交違約金的日子,咱們就開始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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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騰湘靈寬敞舒適的辦公室比起來,在醫院大門口站著的這些人可就遭罪了。
冷空氣南下,香港的氣溫驟然下降了十幾度,現在的氣溫也只有零上三四度而已,對於習慣了溫暖的香港人來說,這種氣溫無疑就像非洲人到了東北的感覺一樣。
五顏六色的雨傘就好像童話世界裡的七彩蘑菇似的,從高處看下去,豔麗精緻,可雨傘下的人卻是一個個凍的渾身發抖。
“老金,你說這可怎麼辦啊,早知道這樣,我說什麼也不辭職啊。”一個中年男人手裡舉著雨傘,對旁邊的人說道。
“我哪知道怎麼辦啊。”老金也是唉聲嘆氣。“聖瑪利亞醫院那個甄誠這不是他媽忽悠人呢嗎?說好了給我們支付違約金,還給我們開了那麼高的薪水,現在到好,他人先不見了,害死我了……對了,來陳,你說,騰湘靈那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啊?按說早該報警了啊,怎麼警察來了就晃了一圈就走了?”
“她這明顯是報複我們啊。”老陳也是唉聲嘆氣,用胳膊夾住雨傘,緊了緊有些漏風的外套,說道。“再有一個星期咱們就該交違約金了,到時候交不上違約金,咱們就慘了。”
“是啊,這次可是慘了。”老金痛苦的搖頭。“老陳,你侄子不是九龍區警局的督察麼,我看啊,要不你讓他幫忙查查甄誠那混蛋的下落,騰湘靈不搭理咱們,咱們直接去找甄誠得了。挖咱們的是他,答應替咱們付違約金的也是他,現在出事了,他自己先跑了。”
“沒用的。”老陳一臉苦澀,看了看周圍的人,這才貼在老金耳邊,小聲的說道。“實話跟你說吧,你能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我也問過我侄子了,他跟我說,不只是咱們要找他,就連他老婆都在找他呢。”
“他老婆找他?”老金一臉驚愕。“難道他被人綁架了?”
“綁架倒還好了。”老陳一臉憤怒的說道。“我侄子說了,她老婆不是報案找他,是報案抓他,那撲街仔,不但忽悠了咱們,還把他老婆公司的股份給賣了,我覺得吧,很可能是那家夥已經拿著錢跑到國外去了,想找到他,難啊。”
停了老陳的話,老金的臉色頓時頹廢了下來。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老金腸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老老實實的在這待著多好。雖然被燕慕容弄出那麼一堆奇怪的規矩,但畢竟這裡的待遇還是不錯的。現在好了,就算到別的醫院去工作,那天價的違約金也得讓他們賠的當了內褲。
正在這時,前面卻發出一陣哄鬧的聲音,接著,聲音越來越近,老金這才聽清,原來是前面有人受不了了,開始大哭著乞求了。
原本,他們只想安安靜靜的站著,給騰湘靈施加一些壓力,好讓騰湘靈再接受他們,可一上午都快過去了,卻是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他們越來越心寒。
想到那天價的違約金,就有人堅持不住了,開始大哭著哀求了起來。
有人帶頭就有人跟風,很快,仁和醫院的大門口就變的越來越嘈雜,哭聲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