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下,兩輛賓士和一輛加長林肯停在那裡,段子軒在幾個西裝保鏢的保護下站在那,一臉笑容的看著燕慕容。
“你怎麼來了?”燕慕容快步走了過去,看著段子軒問道。
“我不來還有誰能來?”段子軒笑道。“走吧,上車,咱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說。”
兩人上了那輛加長林肯,燕慕容靠在舒適的真皮坐椅上,看著段子軒問道。“聖瑪麗醫院是什麼來頭?”
“哦?你都知道了?”段子軒有些微微詫異。“我也是幾分鐘前才查到的。”
“說說這家醫院的來頭吧。”燕慕容笑了笑。“這名字,怎麼聽著像教會似的?”
“差不多吧。”段子軒說道。“聖瑪麗醫院以前就是教會醫院,沒回歸前,這家醫院是英國人開的,前幾年賣給了一個華人。”
“甄誠?”燕慕容問道。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段子軒苦笑。“你這訊息比我要靈通啊。”
“我只知道名字而已,具體的事情我還不知道。”燕慕容搖了搖頭,問道。“這個甄誠是幹嗎的?”
“幹嗎的?”段子軒嗤笑。“五十八歲,英國華人,以前在英國惠靈頓醫院做過醫生,在心髒外科很有一套,八年前回國,不知道哪來的錢就買下了聖瑪麗醫院。”
“你懷疑他背後有人?”燕慕容問道。
“不是懷疑。”段子軒語氣肯定的說道。“是肯定有人……歐洲跟華夏不同,在歐洲,當醫生,律師什麼的,比咱們這公務員的待遇還要好,而惠靈頓醫院是全英國,甚至全歐洲最好也是最大的醫院,你想想,他為什麼放著這麼好的工作不做,非要跑回來自己另起爐灶?……他在惠靈頓醫院工作了將近二十年,就算有錢,也買不下一家醫院吧?”
“沒查到?”燕慕容問道。
“沒有。”段子軒搖頭。“我找人查過,這家醫院的法人是他。”
“這又不能代表什麼。”燕慕容笑道。“別的就沒查一查?”
“查了。”段子軒說道。“他這一天的電話記錄我們都在監聽,從早上九點到現在,快十二個小時了,這家夥的電話少的可憐,前前後後才三個,其中有兩個是他老婆打電話問他回不回去吃飯,另外一個是醫院的副院長打電話向他請病假。”
“呵呵,有點意思啊。”燕慕容輕笑。“這不就是疑點麼?”
“什麼疑點?”段子軒奇怪的問道。
“電話少啊。”燕慕容解釋道。“你覺得,以他現在的身份,將近十二小時只接到一個電話,這代表著什麼?……不是他的醫院快破産了,根本都沒人跟他聯系,就是他在刻意迴避什麼。不然電話怎麼可能這麼少?我一天的電話都比他多。”
“這就不知道了。”段子軒說道。“監聽他的電話已經違法了,我們也不可能跑進他辦公室裝竊聽器。”
“那就查查他老婆唄。”燕慕容說道。
“查他老婆?”段子軒疑惑的問道。“查他老婆做什麼?他老婆以前就是聖瑪麗醫院的外科護士長,是他買下醫院後才結的婚,然後就在家做專職家庭婦女了。”
正說著,段子軒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接起電話,輕聲“嗯”了幾聲,段子軒就看著燕慕容,說道。“巧了,這家夥剛剛才從醫院出來,你猜猜他幹嗎去了?”
“找小姐?”燕慕容笑道。
“找什麼小姐啊。”段子軒哭笑不得。“這家夥剛剛又接到個電話,是要去參加一個醫療商業酒會,還有半個小時,就是晚上十點在希爾頓酒店舉行,而且,騰湘靈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