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兒聽到有人跟他說話,抬起頭一看,就發現蹲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長相清秀,但卻穿了一身軍裝的年輕人。
“我是部隊上的。”燕慕容解釋了一句,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先起來說話啊。”
“部隊的?”老頭兒疑惑的看了一眼,在發現燕慕容身上的衣服的確不是警服,又看見他肩膀上那兩槓四星的肩章後,非但沒站起來,反倒開始給燕慕容磕頭。
“人民解放軍來了,我兒子有救了。”老頭兒痛哭流涕,緊緊的抓著燕慕容的胳膊,說道。“軍人同志,求你幫幫我兒子吧,他冤啊。”
“大爺,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啊。”燕慕容趕快把老頭兒拉了起來,勸道。“有什麼事咱們進去慢慢說,說清楚了我才能幫你啊。”
一聽要麼要管這事,鐘亮嚇的臉都白了。
這齊老頭兒的兒子原本也是警察,叫齊光,工作能力強,但性格卻太犟,就看不得那些黑暗之事。在一次對本地酒吧ktv迪廳的例行檢查中,發現有人在買賣毒品,頓時就要抓人。可事實恰好相反,同行的五名警察非但沒抓到人,還全都被打進了醫院。
出院後,齊光還要繼續查這個案子,卻連半天都不到,就被上級領導叫了過去,並且告訴他不要再查這事,這事有市局接手了。可齊光卻不肯罷休,頑固的要查下去。結果,沒兩天自己的家門口就被人潑了油漆,並且還寫了一個紅紅的“殺”字。
就算是這樣,嫉惡如仇的齊光也沒放棄,可就在一次晚上下班後,被人用麻袋套住狠狠的打了一頓,然後造成腦出血昏迷,四肢也被人打斷。
齊家不是第一次來喊冤了,警局也受理了這案子,但沒過多久,就被告知行兇的人已經畏罪自殺。
齊家要求賠償齊光的治療費和賠償金,得到的卻是否定的答案。
聽完齊老頭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燕慕容腦袋裡立刻就有了答案。
畏罪自殺?蒙鬼鬼都不帶信的。
“鐘局長,這算是刑事案件嗎?”燕慕容嘴角勾勒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看著鐘亮問道。只是這笑容在鐘亮眼裡,就像催命符似的。
“首長,您……這案子是我們辦的。”鐘亮吱吱唔唔的說道。“那幾個行兇的也的確在我們抓捕的過程中畏罪自殺了。”
“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燕慕容打斷了鐘亮的話。“他們死不死跟我沒關系,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不賠償齊光的治療費?”
“我……”
“你什麼你?”燕慕容冷聲說道。“行了行了,你也別跟我說沒用的,自己把自己銬起來,給我一邊蹲著去。”
“首長……”
“別讓我動手啊。”燕慕容不耐煩的說道。
“咔嚓!”
鐘亮無奈,只能將那把銬過無數犯人的手銬卡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說說看,那家被齊光查的店叫什麼名字?”燕慕容沉聲問道。
“七彩年華。”鐘亮小聲說道。
“七彩年華?名字倒挺有意思。”燕慕容笑了笑,突然話鋒一轉,問道。“肯定是那個王奎的店吧?”
“是……啊?不是不是。”鐘亮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等到反應過來,頭上已經滿是冷汗。
“別急著否認了。”燕慕容蹲下身子,看著一臉慘白的鐘亮,說道。“我明著告訴你,我今天就是要找你們的麻煩,你們這點人,一個也別想跑……我不管是那是誰的店,總之就都算在王奎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