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來慢來……”
就在這時,漠然的身後就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緊接著,一道被路燈拉的狹長的身影就出現在街道之上。
看著這突然出現在眼前,穿著一身儒雅長袍的老頭兒,燕慕容也有些為微微吃驚。
他能感受到漠然的那股殺氣存在,卻沒能發現居然還有人在一邊。
跟漠然比起來,這個穿長袍的老頭長相卻還不如一個瞎子。
寬額頭,一字眉,臉上起滿了讓人惡心的粉刺疙瘩,看著燕慕容都是一陣揪心。
靠,多大歲數了,青春期還沒過嗎?燕慕容心裡一陣腹誹,越看那長袍老頭兒,越有一種先吐完再打的沖動。
不過實話實說,這老頭兒要是不看臉光看身材的話,也算是極配這件長袍的。長袍穿在他身上倒是被他穿出了一股子儒雅範兒……再想想老頭子,雖然也穿長袍,可燕慕容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老頭子穿的不是長袍,而是丐幫幫主的戰袍。
“你又是哪冒出來了?”燕慕容一臉警惕的看著這突然出現的長袍老頭兒問道。
“非也非也,老夫是爹媽生的,可不是哪裡冒出來的。”長袍老頭兒搖頭說道。
“你還挺幽默的,就是長的難看了點。”燕慕容輕笑。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長袍老頭兒搖頭晃腦的念道。
“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燕慕容跟著接住了下一句。
“哦?你居然聽說過老夫的名頭?”長袍老頭一臉興奮,臉上的粉刺疙瘩一陣顫抖,讓燕慕容看著險些連隔夜飯都吐出去。
“去你媽的,誰聽說過你?”燕慕容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別看我沒怎麼上過學,但唐詩三百首我也是背過的……拿白居易的詩出來裝逼,你的臉倒真大。”
“年輕後輩,口無遮攔。”長袍老頭一臉教訓的模樣看著燕慕容。“老夫姓花,名非花,記住老夫的名字,下去見到閻王的時候,記得代我向他問好。”
“你病的還真不輕。”燕慕容一臉看白痴似的看著花非花說道。“你姓花?跟花家有什麼關系?”
“花家?哦,你說的是那個中醫世家?”花非花思索了一下,才一臉恍然的說道。“不不不,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老夫並非姓花……至於我自己姓什麼,我也忘記了。你可以叫我花非花,也可以叫我霧非霧……至少,我今天還叫花非花。”
“精神還有毛病。”燕慕容看著花非花和漠然,說道。“你叫什麼都跟我沒關系,我沒心情去記你的名字,也不想記……怎麼?你們倆是打算一個一個的來,還是一起上?”
“老夫不欺負你這小娃娃。”花非花走上前,說道。“你小娃娃手無寸鐵,老夫自然不會用武器,一對一,我跟你徒手搏鬥……聽說你把這瞎子打跑一次,我倒想見識見識你的能耐,要是能讓我主動逃跑,我花非花可以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找你麻煩。”
“別跟我發誓。”燕慕容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說道。“男人的誓言靠不住,你這麼醜,更靠不住。”
“你想如何?”花非花沉聲問道。
“把你的武器拿出來。”燕慕容臉色也冷了下來,說道。“今晚,要麼你死,要麼我死。”
“我不欺負手無寸鐵之人。”花非花說道。
“真好笑。”燕慕容指著漠然說道。“他瞎了,你也瞎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