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燕瞳的壞笑中接過燕老爺子遞過來的幾顆螺絲時,燕慕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
雖然兩人有結婚的新房,但燕慕容的房間還是依舊留著,就連屋裡那張床都沒換過,不過好歹那床也夠大,睡兩個人是綽綽有餘。
窗簾拉的緊緊的,就連那麼大的月亮都照不進來,房間裡一片漆黑,除了蘇輕舞有些緊張急促的呼吸聲,就再沒有任何動靜。一張床,兩個人,兩張被子,然後就那麼靜靜的躺著。
“你睡著了嗎?”蘇輕舞突然開口問道,語氣裡還帶著一絲不安。
“快了。”燕慕容甕聲甕氣的說道。
“那我們聊聊天吧?”
“嗯?聊天?”
燕慕容一愣,沒想道蘇輕舞居然會主動要求跟他聊天,這可是稀奇的事啊。
“你想聊什麼?”燕慕容問道。
“隨便什麼都行。”蘇輕舞輕聲說道,然後又嘆了口氣,轉過身子,看著燕慕容問道。“我想知道,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為什麼你見了我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我呸,你才是老鼠呢。”燕慕容就跟被踩著尾巴的貓似的大叫。“你以為我真的怕呢?靠,告訴你,這世界上就沒怕老婆的男人,那是尊敬,尊敬懂不懂?”
“咯咯。”蘇輕舞突然嬌笑了起來。“我又沒說什麼,你急著解釋什麼啊?難道就是因為小的時候告了你幾次壯,你就有心理陰影了?”
“沒有都怪了。”燕慕容一臉委屈的開始吐苦水。“你說說你做的那叫什麼事?你倒是痛快了,每次捱打的卻是我,你知不知道被皮帶抽一頓是什麼滋味?……更要命的是,我捱打也就算了,還被打的莫名其妙的……見過打黑槍的,沒見過你這樣打黑槍的。”
“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蘇輕舞幽幽的問道。
“那你以為你是什麼人?”燕慕容就像給炸藥桶,在沉寂多年後突然被蘇輕舞給點著了,翻了個身,看著蘇輕舞說道。“換成是你,你爽啊?”
“對不起。”蘇輕舞突然說道。
“別說那些……嗯?你在跟我道歉?”燕慕容突然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話。
她說什麼了?她跟我說對不起?
“是的,我說對不起。”蘇輕舞認真的說道。“晚上爺爺說的話我認真的想了想,突然發現我們一點都不像夫妻,更像是那種遇到了只打個招呼的既熟悉有陌生的人。”
燕慕容一臉詫異,突然發現這女人今晚怪怪的,於是,就伸出手摸了摸蘇輕舞的額頭,嘀咕著說道。“不熱啊,怎麼就總說胡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