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了。”女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拉住鐘振國的胳膊,急切的說道。“上個星期的時候,他在工地做工,不小心滑倒了,這條腿卷進了升降機的鋼纜中。”
“怎麼不早些去醫院啊?”鐘振國問道。
“我……我們沒錢。”女人說道。“找了一家醫館,醫生只給清理了一下,然後就用紗布包了起來,可是我男人說悶的厲害,就讓我把紗布拿下來,可……可我也沒想到沒過幾天就成了這樣子,昨天下午他就暈了過去,一直沒醒過來。”
“他這是傷口感染了。”鐘振國說道。
“傷口感染?”女人茫然的看著鐘振國。很顯然,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感染。
“是的,是感染了。”鐘振國說道。“你看,這傷口已經化膿,而且有惡臭味,斷肢周圍紅腫,而且我剛才摸過他的脈象,還在高燒中……他之所以昏迷,就是因為這些引起的。”
“醫生,您救救他吧,求求您了。”說著,女人就要再次跪下來。
“我現在也沒辦法啊。”鐘振國無奈的搖了搖頭,拉住女人,說道。“我們是中醫,這樣的傷口你得去醫院裡,而且還要手術取掉那些壞死的組織,並且縫合傷口才可以。”
“可……可是我們沒錢啊。”女人哭了起來,臉上滿是絕望。
“鐘老,誰說咱們中醫就不能做手術了?”燕慕容的聲音傳了過來。
鐘振國一愣,然後就笑了起來。
是的,差點把這家夥個忘了。要知道,當初他第一次來自己醫館的時候,可就只靠著銀針救了一個肺部被捅傷的重症病人,這樣的傷口感染,應該也是可以治的。
“快,慕容,你快來看看。”鐘振國急忙說道。“剛才差點把你給忘了。”
燕慕容笑了笑,走到女人面前,看著女人說道。“如果你相信我,就讓我來給你丈夫治療,怎麼樣?”
女人抬起頭,看著站在他身邊的燕慕容一臉茫然。
“姑娘,這是我們院長。”鐘振國介紹的說道。
“院長?”女人更驚訝了。眼前這個穿著一身白大褂,比自己還要年輕幾歲的男人竟然是院長?
“是我。”燕慕容微笑著點了點頭。“剛才這位鐘醫生也說了,必須經過手術才可以。不過,你既然說沒錢,那就也只能我來了,你相信不相信我?”
“我……我相信。”女人稍微猶豫了一下,就連連點頭。
她也是已經沒有辦法了。她們只是做苦力的人,家裡也沒有幾個錢,那動輒上萬的手術費就算賣光她身上的血也不夠。
抱著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她就答應讓燕慕容來治療自己的男人……雖然他看起來年輕了些,但能當院長,應該本事不小。
“花錯,幫我準備銀針,酒精棉,紗布……哦,再來一把手術刀,和一張病床。”燕慕容轉身對著花錯吩咐道。
“馬上去辦。”花錯應了一聲,就帶著他帶來的那三個人往醫院裡跑去。而那群排隊準備免費看病的人也都圍了過來。他們也很好奇,好奇中醫是怎麼做手術的。
至於那些發傳單發的汗流浹背,累的半死的專家們,更是一個個表情詫異,頓時也都圍了過來,他們也想知道,這個新來的年輕院長是用什麼辦法來做這個手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