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要不要休息一下?”陳漢清拿起一塊消毒衛生棉擦了擦燕慕容額頭上的汗珠,小聲的問道。
燕慕容沒說話,只是緩緩的點了點頭……就算不行,他現在也只能堅持著,一放手,對方就是死路一條。
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
當五分鐘過去後,燕慕容的臉色已經白的嚇人,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反倒床上躺著的男人不再掙紮。
就在陳漢清以為燕慕容成功了的時候,燕慕容卻松開了手,緩緩的把銀針拔了出來。
“怎麼了?成功了嗎?”陳漢清焦急的問道。
燕慕容臉色慘白,虛汗嘩嘩的往外冒,艱難的扯了下嘴角,兩眼一番,就向後倒去。陳漢清大驚,一把就抱住了燕慕容,才沒讓他直接躺在地上……再伸手抓住那男人的手腕一摸才發現,他已經斷氣了。
等到陳漢清背起燕慕容出了隔離室的時候,一眾醫生全都圍了上來。
“陳老,怎麼樣了?行不行啊?”
“是啊,陳老,到底行不行啊,他這是怎麼了啊?”
“失敗了。”陳漢清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去兩個人,把屍體收斂一下,不要讓別人接觸。”
“我就知道不行,搞什麼嘛,這麼年輕的家夥,能有多大能耐。”一個年近五十,穿著一身白大褂的研究人員語氣不滿的說道。“我們研究了這麼多天都沒什麼成果,他抓回一隻猴子就牛了?開什麼玩笑,幾根銀針就想救人,能治的好才怪呢。”
“你閉嘴。”陳漢清突然大喝道。“你們研究不出血清是你們學藝不精,不要把事情都往別人頭上推……他是年輕,年輕怎麼了?年輕不代表他沒有這個能力……雖然失敗了,但至少他盡力了。”
“你,還有你們。”陳漢清指著在場所有的人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上過手術臺……上過手術臺的,誰能保證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都能手術成功?誰敢保證?要是有人敢保證,我陳漢清就當場給他下跪,拜他為師。”
“說,你們誰敢保證?”
陳漢清發火了,所有而你都閉嘴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眼裡全都是無奈和羞愧。
是的,他們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在手術臺上能百分之百的成功。
百分之百的成功,那還是人嗎?都快成神了。
“既然你們誰也不能保證,那你們就沒權利去責怪別人。”陳漢清冷聲說道。
說完,留下面面相覷的一群人就揹著燕慕容走向休息的帳篷。
陳漢清說的沒錯,燕慕容他盡力了,從他蒼白毫無血色的面孔就能看的出來。
看著躺在床上昏迷過去的燕慕容,陳漢清也是一陣嘆息。
他雖然醫術了得,那一手以氣運針更是絕無僅有的,可就算他再厲害,他也不是神仙,不是什麼病都能治的,做到這個地步,他已經盡力了……他是人,他還是一個跟比自己孫子還小兩歲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