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我去找陳校長。”趙曦嘆了口氣對燕慕容說道。
燕慕容點了點頭,跟著進來報告計程車兵剛一出去,就發現進村口的那唯一一條路已經堵滿了人,一個個扛著長槍短炮的跳腳往裡看著……要不是已經有不少士兵在那裡設了路障,恐怕他們早就已經闖進來了。
什麼最不要命?悍匪?殺手?毒梟?……都不是,最不要命的就要數記者。
尤其是那些戰地記者,他們瘋了似的穿梭在炮火廢墟之間,用他們手中的相機或攝像機記錄下一個又一個戰爭的畫面。
運氣好的,可以回到自己的國家……運氣不好的,就是被一顆流彈或者突然爆炸的啞彈又或者突然倒塌的房屋弄的魂飛天外,葬身異國他鄉。然後自己國家的一些人就會說。“某某某記者為了記錄下戰爭的殘酷,為了記錄這些珍貴的畫面,英勇殉職。”
燕慕容對這種不要命也要拍照片的記者沒什麼好感。
你可以敬業,但也不用敬業到這種程度吧?
就算士兵打仗都知道什麼時候該進攻,什麼時候該撤退。
“放我們進去,我們是記者,我們有新聞自由權。”
“對,讓我們進去,領導已經同意我們報道,你們為什麼還要攔著我們?”
“就是,你們的領導都同意我們來了,你們憑什麼攔著我們?你們要違抗命令嗎?這是對人民的不負責,是對民族的不負責,是對國家的不負責。”
幾十個被士兵攔住去路的記者開始吵了起來,而那群負責設卡計程車兵更是面面相覷。
好麼,這都上升到民族和國家的高度了。當記者的就是厲害,隨隨便便就把這麼大的帽子給扣了下來。
“吵什麼吵。”燕慕容突然大喝道。
別說,這一嗓子還真有些效果,成功的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了過來。
“他們是在執行命令,你們為難他們有什麼用?”燕慕容看著那群記者說道。“既然上面讓你們報道,我們也沒必要攔著你們……你們總得有點紀律性吧?吵吵鬧鬧的……你們知道裡面是什麼地方嗎?你們知道這種病毒有多可怕嗎?總得給點時間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讓你們進去吧?”
“你是誰啊?”燕慕容剛說完,人群中就有人喊了起來。
“我是醫生。”
“對,他是醫生,他就是那個獨自進山尋找傳染源的年輕醫生。”
這突然的一聲叫喊讓那群記者也反應了過來,立刻就舉起手中的長槍短炮,噼裡啪啦的對著燕慕容一頓拍,閃光燈把燕慕容晃得眼睛都有一瞬間的失明。
“醫生,醫生,你是叫燕慕容嗎?”一個站在前排的女記者手裡舉著話筒,胳膊伸的長長的,對著燕慕容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出於什麼目的才會獨自進山的嗎?這種病毒這麼可怕,你難道就不怕自己被感染嗎?據說跟你還從山上帶回來一隻狼,而且跟你進山的還有負責封鎖任務的趙師長的獨生女……你能說一下你們都在山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燕慕容被問的都快哭了,看了看記者旁邊那個扛著攝像機的男人,燕慕容就納悶了。
這是電視臺的新聞記者嗎?怎麼什麼問題都問呢,要不是看到你工作牌上的名稱和職位,還以為你是八卦小報派來報道花邊新聞的呢。
“是啊,燕醫生,請你跟我們說一下吧,能不能順便給我們說一下這種病毒?”
“別吵,別吵。”燕慕容被吵的耳朵嗡嗡響,連忙擺手說道。“你們想問什麼,一會再問,燕京中醫大學的陳漢清校長會給你們回答的……現在我根本聽不清楚你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