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獄卒天生體制特異,倒下不久之後便清醒了過來,然而四肢無力,無法移動。他知道,此刻若是出聲,他定然是必死無疑。他選擇了沉默,聽著牢房之內的對話。
韋妙雨哭得肝腸寸斷:“當年若不是你一定要把我送給白山,怎會有今日的牢獄之災?”
“你還怪我,這些年你日日享福,我風裡來雨裡去給你當牛做馬!當年,你懷著孩子,不跟著白山,你還想如何?”韋明暢十分的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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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妙雨控訴道:“享福?你還不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你還好意思說孩子,我連孩子都有了,你竟還捨棄我!害得我們母女十幾年來整日提心吊膽,如履薄冰!鳳兒自我嫁給百山之後七個月就出生,白山是個疑心病重的。若不是當初我聰明,做出了那祥瑞,鳳兒如今還不知怎樣。是你,是你狠心將我送入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都是你害的!”
韋明暢陰測測一笑:“你提心吊膽,我看你過得肆意快活的很!這麼些年,白山的孩子竟一個都沒有留下!”
“如果我說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定是不會相信吧!”韋妙雨也笑了,笑聲裡透著幾分淒涼:“看吧,連你都不信!連親哥哥都不信我!何其悲哀!”
韋明暢安慰她道:“我自然是信你的,想來是那白山壞事做多了吧,連自己的哥哥都不放過!皇家能有什麼親情可言。”仟仟尛哾
韋妙雨哈哈大笑:“親情?哥,你跟我說親情!我懷了你的骨肉,你把我送給白山,你跟我說親情?多麼可笑!你可知道:那女人是鳳主,鳳主的孩子是天生的王者,鳳主一旦生育男嬰,那麼她身邊的親近之人無論男女,就算生出孩子來,也是無法存活的。這一點,大概沒有人知道!當我聽到那女人身邊的風長老如此說時,你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有多害怕鳳兒有半點閃失嗎?這些痛楚,你可知道?”
韋明暢無所謂,聲音冰冷:“所以,那孩子一出生,你就夥同白山把他們全家都弄死了!還讓我給你們善後!”
韋妙雨咳嗽了兩聲:“那女人生了個男嬰,本來就是要死的!至於白川,那女人死了之後,就算白山什麼都不做,他也活不了。他那麼喜歡那女人,怎會不追到地下去!我和白山只不過成全了他們罷了!至於你,哥哥,你也不虧,不是嗎?你以剷除餘孽為由,逐漸把白青國的所有權力都抓在手裡。白山大概做夢都沒有想到吧!”
忽然,一聲劍刺入體的聲音!
“你!”韋明暢十分驚訝!
“你竟然膽敢勾引母后,實是罪大惡極!留你不得!”這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獄卒不敢斷定此人的身份。
只聽見又一聲劍刺入體的聲音!
“鳳兒,不可!他是你親生父親啊!鳳兒,住手!”韋妙雨慌了!
“我的親生父親自然是我的父王白山,白青國的白帝!怎會是這個蠅營狗苟之人!”這年輕女子竟是白鳳公主,獄卒趕緊閉上眼睛,裝死。
“報應,報應啊!哈哈哈……”韋妙雨發出瘋狂的笑聲,那聲音猶如金屬摩擦一般難聽,聽得人牙齒髮酸。
一聲劍刺入體的聲音之後,笑聲嘎然而止!
韋妙雨以不可置信的聲音叫了一聲:“鳳兒……”
白鳳公主很平靜:“鳳主的孩子是天生的王者,這是什麼狗屁道理,我不信!這麼多年,我們過得難道不是王者的生活!母后,你安心下去吧!我去看過父王了,父王病重難返!很快就會下去陪你的!你們且安心,我會替你們報仇的!”
之後,是詭異的安靜,寂靜無聲!
朱菝羯敘述完整個事情,道:“天牢之中,除了那一名癱瘓的獄卒,其他人都毒發身亡!這是朱雀衛的失職,我此來是來領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