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來報,她不吃東西!是吃不慣,還是……
蒙天義扔下教務卷宗去看她。
白子芩一見他,便拉著他問:
“今日那兩撥人為什麼要伏擊我們?
“上次抓我當誘餌,引你上鉤的那些人,跟今日這些是不是同一批?
“那日你暈倒之後,為什麼會出現在婆娑咒陣中?
“……”
白子芩嘴巴中不停地往外在冒問題,蒙天義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也是在不停地往外在冒問題:
“這些不合胃口?可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對這房間還滿意嗎?
“準備在淮陽玩些什麼?
“……
白子芩生氣了:“天義!你知道我在擔心!”
蒙天義長臂一伸,將她摟在懷裡:“一切有我!血債血償就是!這幾日便會有訊息,你不必擔心!”
她以為是兩撥人埋伏他們,其實是三撥,不過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她膽子這麼小,聽說她殺一個人,不吃不喝好幾日,沾血的事她實在不適合,這都已經過了晚飯時辰了,她還沒吃下任何東西。
至於那婆娑咒,其陰毒,其用心險惡,讓她碰到,髒了她的眼,已然是他的不是,他要這世上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東西。
白子芩惱,怎麼能不擔心嘛,一日不解決隱患,一日吃不好也睡不好!她可不想那一天醒來,她要再去個什麼什麼咒什麼什麼陣眼中撿回一個毫無生機的蒙天義,他以為他命那麼好嗎?每次都那麼幸運?不為自己想,難道也不為家人想想嗎?不光是她,還有:“你阿孃?”
“目前確定我娘確實在十八年前就已經死了!難產而死!”蒙天義本不想說,可她這樣不依不饒,他還是說道:“那日所見之人,當是諸葛家的人,而且應對我阿孃十分熟悉。想來,很快就會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不吃!”好不容易他開口說話,還說這麼多,吃什麼東西啊。他記憶恢復之後,就沒有那麼嘴碎了,真懷念他嘴碎的樣子:“諸葛家?是那個有很厲害易容術的諸葛家?風長老說,那天抓我的白鳳應當是諸葛家的人易容的。”
“白鳳?”蒙天義沉凝片刻,說:“我知道了!”
“啊,你知道什麼了啊?”她這樣雲裡霧裡,什麼都不明白,很不舒服的!
“你若好好吃飯,我便說一說這諸葛家!”蒙天義把她抱到桌旁,將熱了三次的湯碗送到她面前。
白子芩看著這湯湯水水,就想起那滿地的血,嘔了起來。
不愛吃東西,一看到就嘔吐,他們同床共枕這麼久,難道……
“你……你是不是有了?”蒙天義的臉上有狂喜的紅潤,激動地握著她的手。
想什麼呢?又沒有那啥,哪裡來的孩子!
可是,可是,教主大人這麼純,難道是……
想到這裡,她嘴角上揚。
看到她有笑意,他手腳不知道往何處放:“太好了,我馬上去找大夫!你多少吃點東西!”
這下誤會大了,白子芩趕緊道:“哎,等等,等等!我沒有!”
想到他從小沒有娘,他爹又不管他,他這樣的,估計屬下們也不敢拿小人書給他看,所以,英明神武的教主大人其實某方面應該比較空白,而他與她的相處純粹是出自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