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無塵大師笑了:“小姑娘,你不冷靜,怎麼配合我治療他呢?再拖下去,他怕真是要變成傻子了。”
白子芩急問道:“需要我如何配合?”
“這個……”無塵大師有些為難。
“有話快說!”白子芩看著無塵大師,她能嚥下後半句有p快放,是因為她已經找回理智了。
“這位少俠得了朱門主的血,命是救回來了。只是他練得這門武功很險乎,如此重傷之後,內力反而更盛了,此刻他體內內力亂竄,力量霸道且太盛,水滿則溢。需要有人幫他匯出。如若不然,他會瘋,會傻,會入魔。這些並非妄言。
“他的體內功力之霸道,老衲拿它沒有辦法。但老衲一番探查下來,發現這位少俠的功力應是與人雙修才得如此境界。如果小姑娘願意,則他就有救!
“我看小姑娘眉心未散,所以,多半是沒有經驗……”
白子芩琢磨了半天才明白大師說得眉心未散是個什麼意思,也才明白大師口中那口氣曖昧且不屑的雙修是什麼意思,白子芩扶額:“大師,你確信你不是生來侮辱佛門聖地的?”
“小姑娘怎麼說話呢?出家人慈悲為懷,不打誑語!”
“算了,算了,不跟你抬槓。曾與他雙修的人是我,只是我卻不知道如何引導內力。”
“大善,如此,老衲告辭,你們自便!朱門主此刻不宜挪動,想來你也是不介意的!”
什麼叫不介意?瘋和尚說得什麼話?白子芩真是氣不打一出來。可是她也不想蒙天義成個傻子,只好耐著性子:“大師還未告訴我如何引導內力!”
“你二人既然曾雙修,那麼雙修之時,內力會自然流通,不需你多加引導。”無塵大師說完,抱著剩下的半隻燒鵝,梨花白和點心出了洗髓洞。
說實在的,白子芩不太記得上一回的雙修是怎麼回事。反正她那時也是稀裡糊塗的,細細回憶之下,臉發燙,左不過是親吻。
可朱菝羯在洞中,此刻讓她吻蒙天義,她心裡膈應的慌。
看著蒙天義緊蹙的雙眉,蜷縮的身子,想來十分痛苦。
她把他從青石上扶起,他在她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豁出去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她眼一閉,心一橫,親了上去。
她俯身吻上了他蒼白的唇,異樣的灼熱感隨之傳來,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氣竄入鼻息。
要救他,無論如何,要救他!
她知道這種時候,她不應該胡思亂想,可卻似乎不受控制,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來……
他的左突右衝的內力,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呈洶湧之勢,灌入她的奇經八脈。頓時,疼得她攥緊了拳頭,蜷曲了腿。
她的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在快要無法承受之時,自主地退開,遠離那炙熱的源頭,但卻沒有做到,她早已被他反手牢牢抱住。
他醒了,一切由他來主導……
他溫熱的唇已經又覆了上來,氣息不再炙熱的讓人難受,反而帶著一絲盈潤的香甜……
驚濤駭浪般肆虐洶湧的內力,隨著他細細的淺啄而歸於平靜……
她此刻宛若見到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然,那內力只歇下片刻,頃刻間又捲土重來,勢頭更盛。
他輕撫著她的背,唇略離開她的,唇齒間逸出一句:“子芩且再忍一忍,其實我也很難受!”
這話卻若一點星火,瞬時燎原……灼熱的火燒,似乎要焚盡一切!
感覺到她的痛苦和不安,他強壓著內力,繼續疏導:“子芩……快了……快好了!”
炙熱的內力匯入丹田,匯入丹珠,珠上的鳳凰紋路活了起來。
一隻火鳳離開丹珠,一飛而起,仰頭長嘯。
白子芩只覺得自丹田起,一股溫和的力量將疼痛撫平,頓時四肢百骸,通體舒坦。
長嘯之後的火鳳乖乖地繞著丹珠而飛……呈火鳳戲珠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