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主事的來了就好!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白衣白髮,看著仙風道骨,實則行事瘋癲。
“您是謝國公府上的?”白子芩疑惑地看著來人,霜夫人無可奈何的樣子白子芩看得很明白,想來她是拿這人沒有辦法。
“哎,小姑娘,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什麼叫我是謝國公府上的,說得我是他家門客下人一般。”白髮老人還不依了,聽他這口氣,還倒是謝國公府邸辱沒了他了。
“那您是?”
“讓這小姑娘告訴你!”白髮老人這回說的小姑娘是霜夫人。
霜夫人被人叫小姑娘,羞捻一笑:“姑娘,這位是紀夫子。平京承天書院的老山長……”
紀夫子一聽急了,說道:“錯了,錯了!那都是老黃曆了,老夫現在是大夫!”
霜夫人也不嫌棄被打斷了,反而恭敬有禮,道:“是,紀夫子因醉心醫術,辭去山長一職,入岐山拜師,學成之後入太醫院,官至太醫院院首。”
小空青老氣橫秋,接了話:“既是官身,非親非故,如果能給我們這些升斗小名當夫子。”他可不想拜這瘋老頭當夫子,這還不如嶺南的趙夫子呢,至少還是個正常人。
紀夫子鬍子一翹,對小空青一笑。
小空青躲到白子芩身後,虎子也擋在他面前。
紀夫子正身,擼了擼鬍子,仰天道:“老夫早就不做官了!”彷佛不做官是多麼了不起的事。
“少主,紀夫子是白太醫的師傅。”白子芩耳邊霜夫人的聲音響起,霜夫人嘴唇沒動,白子芩知道這一句話,只有她能聽到。
既然是白家爹爹的師傅,醫術定然了得。
“阿青,不可對夫子無禮!”白子芩對紀夫子拜了一拜:“不知紀夫子是要教岐黃之術,還是要教四書五經?”
“教岐黃之術豈不是耽誤這兩娃,自然是要教四書五經!”紀夫子又仔細看了看白子芩:“哎,你這個我娃娃我記得,你若是要學岐黃之術的話,老夫也是可以教你的。”
“……”白子芩無語,這是才把她認出來,原本她還以為是自己在謝國公府露得一手入了這老人的眼,原來她完全想錯了。
這老人究竟為什麼一定要來教阿青,他們在平京也住不久,或許今日就要走。
哎,即是白家爹爹的師傅,就算他是發瘋,她也要陪著。
白子芩:“不知這束脩?”
“管飯就行!”紀夫子嘿嘿一笑,笑得小空青心裡發毛。
“姐姐,真要他當夫子?”可憐巴巴地樣子看得紀夫子更樂了,放聲大笑:“哈哈哈,這幾個娃娃,我都喜歡!”
紀夫子看小空青,虎子和白子芩的眼神,傻氣中帶著興奮,笑聲似癲似瘋。
真要這樣一個老人當夫子,小空青晚上會做噩夢的。
看來姐姐是指望不上了,小空青行了一禮,道:“好叫紀夫子知道,我等本不是平京人。此番隨姐姐進京,只為探親訪友。夫子……”
紀夫子:“老夫在平京無甚牽掛!”
小空青:“……”
霜夫人:“少爺放心,無論少爺去哪,我會安排妥當,定會一路護送夫子。”
紀夫子滿意地擼著白白的長鬍子。
小空青:“……”
白子芩:“……”
虎子看沒有辦法挽回局面了,拍了拍小空青的肩膀:“不過多了一個爺爺!”
白子芩暗道,虎子說得也對,不過多了一個爺爺,既然是白家爹爹的師傅,他在平京又沒什麼牽掛,如若他想跟著,就送到嶺南給他養老又如何?嶺南溫熱,適合老人養老。
想到這裡,白子芩定了:“如此,有勞夫子了。”
“客氣,客氣!哦,對了,好叫小姑娘知道,謝老頭子的病好了!老夫給他調養了這麼久,最後讓你一錘定音,你既然得了這樣的便宜,你得做點好吃的,補償我!”紀夫子一臉的理所當然。
白子芩:“……”
治了這麼久沒治好,難道不是他自己醫術不精?
“做,馬上做!紀夫子,你先歇下!一會兒給你送到院子裡去!”霜夫人對著兩個小廝招了下手:“快安排夫子在大爺的院子裡住下!”
紀夫子隨行的的一箇中年老者給霜夫人行禮:“多謝霜夫人!我家老爺年紀大了,想著一出是一出,沒準明兒就好了!”
“小德全,說我什麼壞話呢!你家老爺哪裡年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