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在小空青懷裡憋久了,鑽出腦袋,飛了開去:“小白,回來!”
“沒事!這速度,它跟得上!”白子芩趕緊抓住撲出去的小空青,生怕他掉下去。
“這一隻黑不溜秋的八哥叫小白?”這個主人果然跟別人想得不一樣。
白子芩聽朱菝羯的語氣就知道他肚子裡不知道怎麼鄙視她呢!哼,你的雀鳥連個名字都沒有呢:“因為它腦袋上有一點白,還有一隻全黑的,叫小黑,是一對兒的!”
“你是說那隻嗎?”朱菝羯指了指遠處。
白子芩舉目望去,果然,一對黑鳥正歡快地翻飛,後面還有一隻隼正朝它們俯衝:“不好!有隻海東青,小白小黑快回來!”
“怕是來不及了!”那隻隼的俯衝速度可以媲美他腳下的雀鳥急速飛行時的速度。
“不……小白!”小空青哭了,這些時日,都是他和虎子在照顧小白。他們背一句“離離原上草”,小白會說一句“一歲一枯榮”。
白子芩拍了一下荷包:“大白!”
大白睡得正香甜,被白子芩拍醒,叫了一聲:“嘰嘰!”清脆嘹亮,不過在鳥們聽起來,大概是十分生氣,又極不耐煩的樣子。
朱菝羯感覺腳下不穩,他極力控制才穩住了雀鳥。
而那隻隼在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弧線,然後朝他們一行人飛來。
小白小黑也是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飛著。
“這招……”要是他的雀鳥膽子再小一點,他們全體都得掉下去。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爛招。可看著她一副得意的樣子,他本來想罵人的話便說不下去了:“這都可以!”
“那是自然,不是說百鳥朝鳳嘛!”白子芩對大白的信心是很足的。
“呵呵!”朱菝羯不知道說什麼,手一伸,那隼停在他的胳膊上。
白子芩看它腿上有支小管子:“這是隻送信的海東青,讓它走吧!”
“送信的海東青?你都將它招下來的!你不看看?”朱菝羯已經把裡面的紙條拿出來了,條上只有四個字:“教主失蹤!”
“沒有啊,我只是想嚇走它!讓它不要吃小白和小黑!”她可不看別人的信!
可朱菝羯卻好死不死地念出來了:“教主失蹤?伏羲大陸上什麼時候出了用海東青送信的教派,我怎麼不知道?”
教主失蹤?
白子芩腦海中的第一反應是:蒙天義不見了!
不會啊,他不是跟他母親在一起!
“小白,小黑回來!”白子芩對著兩隻玩瘋的八哥喊。
兩隻黑鳥落到她的肩頭,白子芩檢查小黑腿上的蘆管,裡面有一張紙條,只有一個紅褐色的字:“逃!”
什麼意思?
蒙天義是讓她逃走?逃去哪裡?
這字是紅褐色的,這是用血寫得。
他必定是有危險!
而這教主失蹤,怕是他教內相互傳遞資訊用的。
“江湖上什麼門派會用‘教主’這個稱呼?”白子芩問拿著紙條思索中的朱菝羯。
“伏羲大陸各大派一般用掌門,門主,觀主,院長,而教主,曾有一個刺梅教,其教主是個驚才絕豔的美人,可惜早在百年前就已經滅絕了。”朱菝羯曾見過那人的畫像,端得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朱菝羯臉色一變:“魔教!魔教教主!伏羲大陸上一直有一個隱匿的教派,世人稱之為魔教。”
果然!果然!他失蹤了!他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