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麼大個人了,有什麼好哭的,你可別把我好不容易畫好的圖紙給哭花了!再讓我畫一遍,我可不一定能畫得出來。真到了那個時候,你才應該哭呢!”白子芩不知道怎麼勸人別哭,想哭的人向來是越勸越會哭,可她這一勸,倒是把眾人給勸笑了。
百里子祺止住哭泣:“屬下太感動了,一時沒有控制好,屬下多謝姑娘!”
“以後,你就是百里子祺了,好好過日子。”白子芩看她臉上還有擔憂,道:“夜國境內甘蔗豐產,想來憑你的聰明加上夜國太子的助力,你定能大展拳腳。不過這酒,只是一種朗姆基酒,可與各種水果調配,再生成一種更美好的酒。我都一一給你寫下了,你都收好!”
百里子祺看著紙上寫著酒名:“雞尾酒!”
白子芩抿嘴一笑,剽竊也是要有根據的,幸好有大白在身邊她可以胡謅:“是,雞尾酒!你看我們大白的尾羽多漂亮,雖然乍一看是白色的,可細細一看五顏六色。雞尾酒有各種顏色,各種口味,伏羲大陸上沒有任何一種酒,可以這樣豐富。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大白一聽到五顏六色的酒,不由得啼叫了一聲。經過這一次,它的尾羽長全了,潔白而華麗。
百里子祺看著大白美麗的尾羽,再看看手上的紙,她算是明白了,少主這是讓她為鳳族開闢新天地,聚斂財富。也是,這些年鳳衛過得不容易:“屬下定不負姑娘所託!”
白子芩擺擺手,叮囑一句:“照顧好你自己,護衛好夜子涵!”
再看百里子祺身後那些人,白子芩又道:“他們與你相處多年,如今你要出門,他們定然還有很多話要對你說,出去慢慢聊吧。聊完之後,都好好休息,明日一早,隨我一起去追夜子涵,定要將他安全護送回去。”
眾人離開,白子芩將頭上一支簪子拔下來,簪在子祺頭上,再讓她出門。
鳳衛看少主能這樣為百里子祺思慮周全,自此,更愛護自家少主了。
而這一份愛護,跟他們的宿命無關,跟他們是鳳衛的身份無關。
這一份愛護完全是出自他們內心深處的愛護,是回報親人的拳拳之心。
看到事情最後能這樣解決,風長老也是老懷甚安慰。
百里子衿嘆道:“少主對人太好了!”
“令人擔心啊!”風長老道:“她對身邊的人都很好,可於男女之情卻不走心,不知道能不能匹配到合適的郎君。”
“少主還小,不是說還在孝期嗎?過兩年就好了!”百里子衿
“又不是親生父母,哪要守什麼孝。不過是她搪塞身邊那些男子的藉口罷了。不顯孝心,倒顯得十分涼薄!”風長老摸了摸手杖的仗頭,是一隻鳳頭,鳳頭的眼睛是圓潤的南紅瑪瑙,摸之能動。
“以前鳳主在的時候,您老擔心鳳主太過痴情,若是少主真的涼薄些,不是很好嗎?”百里子衿挽著風長老的胳膊,長老眼見著又老了。
風長老似乎記起往昔的歲月:“鳳主的每一日過得都是舒心的,從小就有老鳳主和眾人將她捧在手心裡疼著。長大之後,又有白川那樣的男子痴心守護!可如今咱們少主,父母從小就不在身邊,從記事起過得就是顛沛流離的日子。我是真怕她不會愛啊!”
百里子衿淺淺一笑:“長老放心,如今我們都守在少主身邊!自此日日寵著她!而且,少主於我等屬下素有愛心!是會愛人的!你看她對子祺的安排,多好啊!”
“那不同,於爾等,她擔起的是責任!對你們好,是因她有心善的秉性!並非愛……”
“長老,那愛到底是什麼?”百里子衿被說糊塗了。
風長老喃喃道:“身之所寄,心之所繫!以後你多費心。”
身之所寄,心之所繫,那不是家嘛?
這事兒,百里子衿覺得少主自有自己的主意。但長老吩咐了,她自然應承著。
鳳主不在了,當屬下的自然也該替逝去的鳳主多操心一點,百里子衿還是省得的。
……
次日一早,朱菝羯早早來到竹居,小二端來一份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