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譏諷,或許都有,或許都不是。
無論如何,定是不懷好意!
那應該是獵物落入陷阱的喜悅和興奮!
看來,這一回他們的目標的確是他——蒙天義!
而她只是一個餌,一個誘使蒙天義落網的誘餌!
想到此處,再想到他們在她身上和囚車上撒得那些瓶瓶罐罐裡的液體和粉末,白子芩喊:“不許過來!”
此刻囚車中,白子芩一身白衣,血跡斑斑,十分狼狽!
蒙天義早已方寸大亂,哪裡是她一聲喊叫制止得了的。
看著蒙天義不顧一切往前,白子芩急道:“是陷阱!”
蒙天義面色冷峻,大喝道:“刀山火海一樣闖!”
這一聲氣勢磅礴,頗有遇神殺神,佛擋弒佛的氣勢。
雖然境況堪憂,白子芩看他這樣,不免心中一動,有這樣一個冷峻的男人願意為了自己上刀山下火海,她心中溢位絲絲的甜。
蒙天義凝氣為劍,掃了迎面擋道的兩人,兩人被劍氣彈開,像兩片落葉一樣飄向遠處。再輕輕左右一挑,剩下兩人也飛了出去。
然,這四人之後,更有四個蒙面人立刻補上,舉盾擋住劍氣,阻擋蒙天義的去路。
蒙天義手腕一轉,化劍氣為長繩,將四個人困在一起,吊在樹上,恰如一串端午節的粽子。
蒙天義嘴角一勾,如此不堪一擊,就算是陷阱又如何!
如今這天下,還有什麼人可以擋住他蒙天義的腳步!他倒是想看看!
那些黑衣人在院子周圍團團圍了一圈,沒有人朝前更近一步,似乎是被蒙天義的氣勢壓住了,似乎又不是。
蒙天義卻不管他們,只對白子芩喊:“離那鎖鏈遠一點!”
白子芩縮到角落裡。
蒙天義手腕再次翻轉,劍氣凝練,一劍落下,那鎖鏈卻紋絲不動!
“是玄鐵?真捨得下本錢!”蒙天義冷笑,是玄鐵又如何,對白子芩道:“我把車劈開,你把臉護好。”
“義兒!不要!”一個溫柔的聲音帶著內力炸開,阻止了蒙天義向囚車靠近!
蒙天義怔怔地看著眼前的貴婦人,母親的記憶其實早已經模糊,有印象是因為父親留下了的一張畫像,這一張臉正是那畫中人,而且這一張臉跟他如此的相似!想要認不出來,也很難!
他猶豫一下,叫出聲:“母親?”
“義兒,快回來!你有萬千重擔在身,豈能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而涉險!”婦人的面色哀愁,語氣中帶著埋怨,當母親的多半不想兒子為其他女人涉險。
“母親!你還活著!這麼些年,你怎麼不來看我?”蒙天義疑惑,不解!
他的母親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這是他這些年來的認知。如今突然發現他的母親還在這個世上,蒙天義心中欣喜和怨懟並存。
“母親有母親不得已的苦衷,孩子,快回來!別去!”貴婦人朝他招手!
蒙天義看著兩邊的兩個女人,左右為難。
擺在蒙天義面前的是大多數男人無法解答的命題,在母親和媳婦中選一個的問題永遠是難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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