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朱清言很忙,白子芩知道朱清言是去南北客棧見白鳳和小青。
白子芩沒有過問,很明顯他們應該是舊識。他既然不怕身份被揭穿,想來是他認為可靠的人,她也就沒有必要提醒和干預。
或許那個刁蠻的白鳳正是找了個由頭來尋朱清言的,如果真是這樣,這姑娘也算是性情中人,倒也沒有那麼不可愛了。
是以,白子芩的態度是就當沒有看見,她本人倒沒有什麼,反倒是朱清言看著有些情緒低落,去府衙時還有些懨懨的。
下午時分,消失一夜的夜子涵面容憔悴地回到三白堂。
只見三白堂內人滿為患,聽得病人央求道:
“今天恆安堂沒有開門,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白大夫,你就給我們看看吧!”
“聽說恆安堂的兩位大夫全身長瘡了!”
聽到這裡,夜子涵不由得嘴角上揚,活該!
白子芩卻是面露難色:“我不併擅長治瘡,要不胡大夫你去恆安堂看看?得先把恆安堂的兩位大夫治好。要不然每天這麼多病人,就我們兩肯定治不過來啊!”
白子芩本來就不打算在這些普通的小毛小病上耗費時間,她想把時間留給那些重症的病患,現在什麼病人都來三白堂,這不是她的本意,也違揹她的初衷。
聽白子芩這樣說,夜子涵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
而那兩人算是得到了懲罰,於是在胡大夫出門之時,夜子涵塞給他一瓶藥:“頭,這是我獨家治瘡藥,保管藥到病除,就算是謝你昨日熬製的那一碗甘草汁了。”
“當不得公子這樣的謝禮!”胡承平是個老實人,他不好意思收。
“墨跡什麼,快給人去治病,沒看見姐姐都忙不過了!你想累死她啊!”夜子涵輕輕一推,把人送了出去。
胡承平穩穩站穩之後,才讓人帶路,健步朝恆安堂而去。
胡承平走後,夜子涵才湊到白子芩跟前,問一聲:“姐姐,你還好吧?可要我幫忙?”然後臉不可抑制地紅了起來。
“這是跑哪裡去了,清雅說你昨晚沒有回家,擔心了你一晚上。今日一早便來我這裡找過你不下十趟了,她剛回去,你還是趕緊回錦繡。”白子芩一邊忙著給病患開藥,一邊數落他,轉頭一看,發現不對:“等等,你臉怎麼紅?發燒了嗎?”
她自己昨天喝斷片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何回來的,似乎還做了一個荒唐的夢,夢到蒙天義和一個豔麗的女子在一起,而自己還不要臉都湊到蒙天義懷裡各種蹭。清雅來問她夜子涵的訊息,她竟完全不知夜子涵去哪裡了。看清雅擔心的神色,她倒是十分抱歉,如今正主回來了,自然要他趕緊回去。
夜子涵看著她吧吧吧不停說話的小嘴,話沒聽進去多少,心思倒是動了不少,念頭轉了無數個,只是最後他還是沒有膽子,他怕姐姐從此不理他!
聽到問他是不是生病了,他趕緊說道:“沒事,沒事,我只是酒喝多了!”
白子芩看他沒有挪動的意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回去,你這一身海腥味,趕緊回去洗澡去!”
夜子涵聞了聞自己的袍子:“腥嗎?”他明明用內力蒸乾了衣服的呀。
“腥,快去洗澡去!肚子餓的話,把那幾個茶葉蛋拿走。用昨日買回來的茶葉剛做好的。”白子芩百忙之中點了點角落裡矮几上的小鍋子。
夜子涵揭開鍋蓋,還熱乎著呢。
他用油紙兜了幾個茶葉蛋,沒取完,給小空青和虎子留了幾個,出了三白堂,回對門錦繡布莊。
“表哥,你可回來了!噫,你怎麼這麼臭!”清雅捂著鼻子,本來還想說他幾句的,結果一看他這幅狼狽的樣子,也就沒有什麼話,吩咐人給他去燒水。
夜子涵看她眼下的青黛色,道:“清雅,以後我若不在家,你就關好門戶,好好睡覺,知道?”
“好!”清雅很是感動,表哥這是在關心自己,看著他的背影,她心花怒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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