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兩人就這樣商量著把事情辦妥了,她也省得操心了,他們反正還小,倒是可以住一起。
夜子涵看著小空青和虎子在發呆,白子芩看他一臉的羨慕,問:“子涵小時候有沒有伴讀?”
夜子涵神色閃過一絲憂傷,眼前浮現那個為了救自己而被人活活剝了皮的少年,他緘口不言。
白子芩立馬知道自己問錯問題了,他這樣的身份卻獨來獨往,有影衛卻沒有隨從,怕是有緣故。
白子芩很快岔開話題:“你的表妹真的是為我而來的嗎?一會兒要不要叫她一起吃中飯?”
夜子涵回過神來,道:“自然是真的,她想學做木槿蛋黃酥!吃飯就算了,她吵得很!”
白子芩指著腳下一大片粉白相間的地方:“子涵,你讓阿九去哪兒,野薔薇開花了,我們去摘一些,今天拿這個來做酥,你讓她來學,學會了做給你吃!”
“我才不吃她做的!”夜子涵拉著白子芩的袖子:“姐姐做得最好吃!”
白子芩看他臉上的悲傷散去,方才放心:“好,我們先去摘花!”
四人拿衣服兜了鮮花,十分香。
香的阿九都打了個噴嚏,惹得眾人哈哈大笑,一路香著回了元荔鎮。
夜子涵的表妹,名字叫清雅,人也長得十分清雅,如果不是白子芩見過她發威的樣子,怕是要被她騙了過去。
不過,人還算好說話,學做酥可比夜子涵強了百倍。
…………
要說村長一家戰戰兢兢伺候的那兩個姑娘確實是有大來頭,王村長的族兄在信中言明,是以王村長不敢怠慢。
那看起來雍容華貴目中無人的小姐名白鳳,面相刻薄的丫鬟叫小青。
白鳳一出生就被認定為鳳女,據說出生的時候,天邊出現瞭如鳳的火紅煙霞,三日不散,皇帝便給她取名“鳳”。
此番南巡有三個目的,一是替皇帝來看看這神蹟是真是假,二是為了平息非議。朝中因這嶺南出現鳳凰而議論紛紛,質疑她鳳女的身份,只因老一輩留下來的話說鳳凰只會出現在鳳女居住的地方。
她看這山奈村窮山惡水,並不像是能招來鳳凰的地方,多半是地方官員故弄玄虛,博人眼球罷了。若有鳳凰,也當出現在平京那樣的繁華地才是,她的府邸可是種了一大片梧桐林呢!
這山奈村滿山的竹子,哪裡有半棵梧桐,自古有言鳳棲梧桐。
白鳳越想越覺得鳳凰絕沒有可能出現在這裡,定是地方官員為了博人眼球玩得把戲,如若不是這一則訊息,如何能讓她一個公主來到這種流放罪犯之地。
這村子連頓像樣的吃食都準備不出來,也沒有什麼待著的必要了,左右也是等不來鳳凰的。小青看不上田家那小子,田家那小子也確實木訥了些,身子骨看著也不是個好的,如果沒有鳳凰,也沒有必要把小青留在這裡,放在身邊調教了這麼多年的人,用處不在這裡。
不過,那個叫夜子涵的少年倒是此行最大的收穫!
元荔鎮是嗎,去看看,白鳳對小青道:“吩咐人備車去元荔鎮吧!”
…………
元荔鎮上的田食近日又多了一樣甜食,名曰鮮花餅,香甜可口,足以讓人垂涎三尺。
夜子涵直接讓人打包兩盒,用影衛送去孝敬孃親,清雅見了十分傷心:“表哥,你為什麼不送我做的?”
“你第一次做的酥如此珍貴,自然要留著給你自己好好品嚐才是,我再不濟也不能搶你的一口吃食。”夜子涵玩著玉笛看著對面,那頭怎麼陰魂不散的,這是又來偷師藥方了。
“可我想你吃嘛!”清雅撒著嬌。
當街馬車上,一個雍容華貴的小姐正扶著丫鬟的手下車,夜子涵看著眼熟:“你計較這個做什麼!”他指了指那馬車:“看到沒,生意來了,這樣的客人不宰白不宰!”
趁著清雅打量馬車,他趕緊溜之大吉,恆安堂的人還欠修理呢,要是沒看到這頭,他差點就給忘了,這回下點什麼毒好呢?是下讓他們不能那啥的毒藥呢,還是下讓他們渾身長瘡的呢?他一邊琢磨,一邊走街串巷。
三白堂裡白子芩正在煮水,準備泡糖水和鹽水,今日是府衙開始安頓流民的日子,按照約定,流民登記好之後,會來此處領取一份糖水和鹽水。
“胡大夫,你怎麼來了?”白子芩看著門口徘徊的胡承平,似乎進退兩難的樣子,她主動打招呼。
“聽聞白大夫有一間藥堂,我還要在此間盤桓幾日,是以過來看看能不能搭把手!只是不知道白大夫意下如何?”他一個大夫去別家藥堂掛單,那可是有打人家臉的嫌疑,是以,他也是犯難的。
可這小姑娘的醫術確實了得,那王家婦人竟真的轉好了。而他查了好幾本醫書,確有柿子蒂和蠶故紙的治病記載。這些年他老是想著怎麼把藥方開得完美,竟忽略了最基本的要義。如今,有這樣的共事機會,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不過是拉下一張老臉。
“能得胡大夫相助,自然是最好不過了,快請進來,不過,我這裡可沒有什麼好地方給胡大夫住!”關於住得地方,白子芩確實有些為難。
胡承平聽她的口氣竟是完全不介意,十分開心,住什麼的,他向來不放在心來,往年走方採藥,風餐露宿是常事:“不妨事,晚上,我就在這大堂打地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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