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有大夫可以醫治王家婦人的頑疾,婦科聖手胡承平十分生氣。
鄉野地方的郎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樣的頑疾怎能治好,只不過是騙個診費罷了,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聽到訊息,提起直裰一角,一路小跑前去阻止。
“住手!快住手!”他趕到王家婦人房門之外,看到王家當家人正在屋外徘徊:“王丙生!你趕緊讓那大夫停手,我跟你說,這大夫只不過是騙錢罷了!萬不可輕信,讓你家婦人受苦。”
“多謝胡大夫提醒!”王村長向胡承平作揖行禮,卻並不進屋阻止。
“你還不快去!”胡承平一手扶著腰,大口喘著氣。
王村長一臉尬笑:“胡大夫您怕是誤會什麼了,阿芩是個乖巧的孩子,從不做那行騙之事。且白家給村民診病向來是不收錢的,不過是村民自己給些家裡有的東西,給多給少白家也從不計較的,幾顆青菜或是半碗米,一個揹簍或是幫忙在地裡幹幾天活,都是看村民們自己樂意。”
胡承平捋了捋鬍子,難道是自己想錯了,這鄉野郎中真能治病?
“既如此,你且讓開,我進去看看。”
“胡大夫,冒犯了,只是內人此刻怕是不便見您!”阿芩說施針的位置是在肚臍眼下方,阿芩是個女子,另一個孩子也是戴著矇眼布的。若是一個成年男子,別說王村長的臉沒有地方擱,自己媳婦怕是也要羞憤而死。
“迂腐,病不忌醫,我是大夫!”胡承平氣得鬍子一抖一抖的,這王侍郎的族弟竟是如此不知變通之人。
平常搭脈診病自然是不用忌醫,可真要解開衣服診治,王村長心裡也是不願意自己媳婦露出半分的,更何況還是那樣的位置:“丙生感激胡大夫關切之意,懇請胡大夫隨我一起等一等。”
胡承平甩袖而去,走了一半又轉回來,如果這樣的頑疾可治,那他還真想知道治療之法。
王村長趕緊拿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
屋內,白子芩眼蒙紅布,已經對準腫瘤的位置落針,這針極為特殊,中空且極長,針尖直抵瘤子中心。
白子芩對夜子涵道:“好了,加藥!”
夜子涵運起內力,將綠瓶中的毒藥,緩緩注入銀針之中,慢慢滲入,直抵瘤子,白子芩緊張地看著腫瘤的變化,只見隨著毒藥的注入,腫瘤的中心開始消弭成為液體,漸漸擴散,
待看到消弭到腫瘤與肌肉組織的界限時,白子芩喊:“停!”
然後,夜子涵按照跟白子芩事先商量好的,再將腫瘤內部的液體匯出,因為針管極細,時間極長,一個時辰之後,匯出了整整兩碗血水。
原先長瘤子的地方留下了一個不規則的空洞,白子芩知道這樣也不是完全清楚乾淨了,但只要沒有這個大瘤子分泌的毒素和產生體積壓迫,福嬸就不會感到疼痛,而後續的就是調養身體,讓福神提前進入更年期就可以了。
因為創口很小,白子芩取針之後,只用酒精棉消了一下毒,敷了一塊乾淨的白紗布,幫她整理好衣服,再給她蓋上被子。
做完這些,白子芩才讓夜子涵解開福嬸的安眠穴。
等福嬸轉醒之後,白子芩囑咐了幾句好好休息之類的,就帶著夜子涵出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