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鷹直接飛到白家附近,白子芩到家時,田大郎正在翻曬藥材:“阿青還沒有回來?”
田大郎看兩人安然回來,心中一寬:“他跑去村口找你們了,我去找他回來!”
“你不用去,夜子涵你去把我弟弟帶回來吧!不許欺負他!”白子芩指指自己的眼睛,再指指他的眼。
夜子涵看著她這模樣嘴角一提,眼睛都看不見還想告訴他盯著他:“如果他欺負我,姐姐你管不管?”
白子芩一本正經地說:“你讓他欺負一個給我看看再說!”
“嗚嗚嗚,姐姐應該一視同仁才對!”夜子涵把麻袋和包袱往院子裡一扔,彷佛受了千般委屈一甩袖子,頭也不回地去村口找白空青了。
“這個傢伙!”白子芩去撿包袱。田大郎則背起麻袋,白子芩道:“放到灶房就行。”
白子芩把包袱放到自己房間,銀子藏在衣櫃裡,文房四寶和兩本書放到書房,針灸針一副銀針隨身帶著,另一副金針和長木盒放進藥箱。
一切妥當之後,白子芩進灶房把百合交給田大郎,囑咐它洗乾淨之後剝了晾乾。百合既可以當菜,也是一味藥材。
她倒了點酒到碗裡,嚐了一口,這米酒寡淡無味,看來是做不了酒精棉了,做菜倒是還可一用。
她手腳麻利做了三菜一湯:草芽炒肉絲,臭菜煎雞蛋,慈菇炒臘肉片和蘑菇魚丸湯,外加一鍋白米飯。
飯菜好的時候,夜子涵跟白空青兩人有說有笑地從外面回來了。白子芩狐疑地看著兩人,這兩人之間的火藥味怎麼沒有了?
夜子涵得意地朝她眨了一下眼。
白子芩看到自己弟弟臉上的狡黠笑容,知道他不會吃虧,也就隨他們去了:“洗手,吃飯!”
這一聲洗手吃飯,大概是每天喊的頻率太高了。現在不光院子裡的人能聽懂,連兩隻鳥,一隻雞仔和兔子們也能聽懂。
又或許是因為白子芩會在這個時候給它們吃食,小黑小白和雞仔:草芽和慈菇,兔子媽媽吃臭菜。
反正聽到“洗手,吃飯!”這四個字兒的時候,就是白家一大家子的就餐時間。
夜子涵是吃慣山珍海味的人,可白子芩做的這些他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吃過,就吃的格外香甜,只是看到那個蘑菇湯的時候,略頓了頓才拿起碗喝了起來。
午飯後,夜子涵用芭蕉葉擋著臉,在院子裡的繩子上睡午覺。
那繩子本來是用來晾衣服的,他往上面一躺,平穩的很,這讓小空青看了十分羨慕,於是夜子涵跟他提教他武功這事兒,小空青一聽立馬答應了,可他死活不肯叫夜子涵師傅,最後勉勉強強叫了一聲哥哥。
夜子涵聽得這一聲哥哥很受用,午覺睡醒之後,就帶著小空青去找虎子一起去後山跑圈了。
白子芩用炭筆在宣紙上寫著回信,寫了撕,撕了寫,最後只寫了七個字:“財物皆已得!均安!”把紙一圈塞進小黑腳上的蘆管裡,塞上塞子,放飛了它。
小白委屈地在廊簷下徘徊:“要是想去,你就去吧,你知道他在哪裡!過幾天你想回來了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