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田妞早就不耐煩在家待著了,白子芩為了讓阿爹阿孃吃飽,不讓她吃一口,她只能看著,沒得吃。
她並不是埋冤阿芩,她是對的。
不過,肚子真的是餓啊。
這幾日,日日吃飽,她倒是越發不能捱餓了。
“這要拿出去賣了,咱得給這個木疙瘩粉想個名字!”田妞一邊走一邊琢磨。
白子芩心裡高興,田妞還真有做生意的樣兒,逐漸的,白子芩心中有了一個打算。
“不用想,就叫木薯粉和木薯渣!”名字都是現成的,拿來用,還不用後世正名,多好!
田妞不同意:“這木薯粉可以,這木薯渣不行,一聽就賣不得好價錢,誰喜歡吃渣啊!都想吃點好的。還有,你這樣一取名字,那別人豈不是能猜到這兩樣東西其實是一個嘛,那可不行,咱們得讓讓別人覺得這兩東西是很難得的,很……很神秘的!”
其實這木薯粉大部分是澱粉,沉澱之後得到的粉。可叫澱粉,按照田妞推測的大眾思維,別人也能猜到是怎麼做出來的,還是不妥。
木薯渣曬乾之後是一種黃色的粗粉,有顆粒,有蛋白有粗纖維還有各種好東西,其實比那個白白的澱粉更好,可吃起來粗糙一些。
要換名字,有了!
白子芩道:“這個木薯粉咱們就叫它芡粉,這樣人們一聽就知道,這是勾芡用的。咱們可以把那方法寫下來,就叫勾芡。而木薯渣看著有點黃,咱們就叫它木薯黃。這樣可以嗎?”
田妞停腳步,轉身捧著白子芩的腦袋:“阿芩,你怎麼這麼聰明,你這腦袋到底是什麼做得?”
白子芩本來捧著碗在她後面走,被她的舉動搞得一陣傻楞:“這不是你提醒的嗎?你要不說,我也想不出來!我這不是知道的草藥名字多嘛!”
“阿芩,你現在能看見了,我們讓阿青教我們認字吧!”田妞這幾天吃的好,睡得好,臉紅撲撲的,兩眼放光:“我想把這些名字寫下來!”
她能有這樣的頭腦,白子芩為她高興,她的小夥伴將來一定是個不得了的人物,笑著問她:“哎呀……你的腦袋又是什麼做得呢?能想到這個!”
田妞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是昨天看哥哥學,我也想學!我可以給阿青做飯洗衣服當束脩,你看好不好嘛?”
“我們去問阿青!”小空青如果要教別人,那自己肯定得好好學,這下子不用她這個姐姐催著他學習咯!
兩人又繼續往白家走,一邊走,一邊聊:“等阿叔賣了芡粉和木薯黃之後,可以讓阿叔買點筆墨紙硯回來!”
“花那冤枉錢做什麼,用根木棍子在地上寫寫就好了。等學會了,寫好了,再把那些名字刻在木板子上!牛家二郎別的不行,木工活可好了!讓他刻!”田妞都想好了。
白子芩故意說:“牛家二哥哥別的也行好嗎!打獵就是把好手!”
田妞果然炸毛:“那也沒有我哥哥好!”
“好好好,田大哥最好!”白子芩不跟她抬槓:“那我們讓阿叔換些小雞崽子回來?”
“不行!”田妞一口否決:“養雞招狐狸也招狼,村裡的大人們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