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太順利了，順利到他們真的認為瞞過了林麟和沈翊。
沈翊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二人，忽然嘲弄地輕笑了一聲：“知道我聯系陳氏之後，人家怎麼答複的嗎？”
姚萱妤有種不好的預感，不安地動了動身子。
“陳氏的公子爺說——從來沒見過你。”
姚萱妤呆住了。
何方額角青筋凸起，急急地吐了句：“怎麼可能！”話說出口，才發覺自己失言了，頓時有些慌張地扭頭去看辦公桌後的林麟。
林麟靠在辦公椅裡往這邊看，臉上沒什麼表情。
這幅樣子，倒和沈翊有幾分想象。
陳氏說到底踏足娛樂圈不久，以後和啟明的合作是避不開的，犯不著為了個小藝人和大龍頭結樑子。何況陳氏的那個公子爺，看上的八成是姚萱妤的美色，本以為能哄騙個小美人，沒想到差點捅個大簍子，翻臉不認人是他眼下最能保全自己和公司的做法了。
沈翊又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何方和姚萱妤一聽，頓時連狡辯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手機裡播放的，正是何方和一家營銷媒體的電話錄音，錄下了交易的全過程。營銷公司不是傻子，這種交易本就不磊落，難保以後出點兒什麼事對方把他們推出去當擋箭牌，手裡總要捏著份把柄才能心安。
不僅如此，沈翊手裡還有何方和各家營銷媒體的轉賬記錄。
一件件證據砸下來，頓時把二人砸了個萎靡不振。
雲初岫在一邊看著兩人不斷變化的臉色，手有點兒癢，想拍手，還是忍住了。
落井下石，不太好。雖然她沒少幹過這種事。
林麟在這時候終於說話了：“違約的相關事宜我會讓人事部和財務部聯系你們。遂你們的願，明天開始，你們跟啟明沒關繫了。”
說完，他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可以滾了。
雲初岫終於可以刷刷存在感了，她非常主動地小跑到門邊給兩人開啟了門，一手抬起，手掌朝上，指尖朝外，臉上揚起微笑，姿勢標準得就像受過專業培訓的服務員：“兩位請。”
這一舉動就像往姚萱妤的怒氣開關上狠狠拍了一掌，女人握緊了拳，氣得發顫，“你個賤人！”揚手就要朝雲初岫扇去。
沈翊心一緊，連忙往門口大步疾趕。
然而雲初岫杵著沒動，在女人的巴掌即將扇到面前的時候，倏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手一揮——和姚萱妤擊了個掌。
“啪——”的一聲，雙掌相撞，掌聲在辦公室裡縈繞回響。
沈翊：“……”
林麟：“……”
就連姚萱妤都愣了。
手掌又麻又疼，她終於反應過來，臉色扭曲了幾分，剛想發作，就被沈翊連同何方一起強硬地推了出去。
辦公室的門無情關上。
“還好嗎？”沈翊有些擔心地去看小女朋友，柔聲問。
雲初岫垂著頭，抽噎了一下。
沈翊心一疼，緊著嗓子喚她：“岫岫。”
雲初岫這才抬起頭，鹿眼水汪汪的，抬起紅通通的掌心給他看，委屈巴巴的：“沈哥哥，手手疼。”
沈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