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她叫什麼名字,你們誰還記得?】
【……好問題。】
雲初岫善意地提醒:鄭那誰。
【!】
【我想起來了。】
【我也。】
【鄭鸞?】
雲初岫翻了個白眼,不跟他們繞彎子了:鄭鳶,老哥。
這個鄭鳶,如果不是今天跳出來扔這麼個瓜,雲初岫根本就想不起來有這麼號人,早就隨著無用記憶的河流一路排進了廢水廠。
雲初岫和她認識,純屬意外。
雲初岫以前的性格和現在沒什麼兩樣,從小到大身邊朋友都夠,不招惹她的大家和平相處,招惹她的她看情況理,太低階的就當放了個屁,高階一點就屈尊降貴地抬抬自己的祖宗手彈彈灰。
不過大學的四年來,基本沒碰上什麼高階的。
低階的遇上過一兩個——好巧不巧,這個鄭鳶,就是那一兩個之一。
雲初岫其實不缺人追,只是她要麼在別人剛剛露出點兒意思的時候就果斷地把紅線斬斷了,要麼就是和對方成了兄弟,鋼鐵鑽石鈦合金的那種,最後還是雲初岫敲鑼打鼓送著出嫁的。
“心如磐石的孤寡小和尚”雲初岫當了二十多年的鐵樹,直到遇上沈翊才終於開花。
而她大二那年,有個叫馮則的男生來告白。
雲初岫對這個馮則沒什麼印象,系裡沒見過這人,非常果斷地拒絕了。後來和朋友們說起來才知道,這個馮則是隔壁歌劇系的,還是他們系裡小有名氣的一個人物。
她點點頭,反應很冷淡:“哦。”
反正也是不認識的。
小祖宗轉眼就把這個大學生涯的小插曲給忘了,直到某天和舍友手挽手在學校裡溜達完回宿舍,在樓底看見了樹蔭底下正依依惜別的兩人。
舍友戳戳她:“哎,那是馮則嗎?”
雲初岫看了兩眼,點頭,“對。”
“哇,這就談女朋友了,前兩個月不才跟你表白麼。”
雲初岫聳了聳肩,沒當回事:“可能當時真心話大冒險輸了吧。”
正要走,舍友又拉住了她,八卦兮兮地說:“那個是鄭鳶吧?”
鄭鳶?
雲初岫歪歪頭,“誰啊?”
“隔壁班的,班花呢。”
“哦。”
“……”
舍友語塞地看她一眼,好在對這祖宗不關心八卦也習以為常了,簡單說了兩嘴鄭鳶的事兒,就拉著她回宿舍了。
此後雲初岫對這個鄭鳶的印象也就停留在“隔壁班的班花”上,若不是某天謠言傳到了她耳朵裡,她大概到畢業和鄭鳶都說不上一句話。
謠言起先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說表演一班的雲初岫在酒吧跟人鬼混,當小三還打原配。
雲初岫聽到這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無語,想笑,又疑惑萬分。
經過多方瞭解,她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前段時間舍友小姐妹說自己男朋友劈腿了,想去棒打狗男女,又有點兒慫。
雲初岫二話不說,拉上了一票狐朋狗友,帶著小姐妹就根據她打探到的渣男行蹤直接殺去了酒吧。
酒吧是“十日”,當時還是個地下小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