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岫:“哦,好。”
然後毫不猶豫地抓起毛衣的衣擺,一翻,一掀,脫了下來,露出穿在最裡面的打底衫。
打底衫的領口開得低,在她線條清晰的鎖骨下圍出一圈弧度。
沈翊按住她想要繼續動作的手,嗓音有絲絲喑啞:“去浴室脫。”
她腦子被酒精糊著,他說啥就是啥,憨憨地應了一聲,麻溜地滑下床,摸了會兒方向,然後奔進浴室裡去了。
很快浴室裡傳出來嘩啦啦的水聲,在孤男寡女共處的一室裡顯得極其曖昧。
沈翊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樑,心跳不似尋常的頻率,明明清楚不會發生什麼,仍是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地,肖想她的美好。
她在浴室裡很安靜,除了水聲就沒有再聽見別的聲音,等了十來分鐘,沈翊不由皺起眉。
他敲了敲浴室的門:“雲初岫?”
她馬上就回答了:“到!”聲音清脆,中氣十足,好像軍訓時給教官打報告似的。
看來是沒事。
“不要洗太久。”
“是!長官!”
“……”
沈翊沉吟,是不是該給這丫頭挑個軍旅劇本了?
擔心她在裡面出什麼意外,沈翊背靠著浴室門邊的牆。
聽著裡面的水聲,著實煎熬。
又等了幾分鐘,水聲終於停下。
裡面響起一陣穿衣服的聲音,他這才後知後覺,雲初岫沒有換洗的衣服。
門已經開了,沈翊直起身望過去,頓時背脊一僵。
她的鎖骨上還沾著水滴,一張小臉被水汽燻過之後瑩白剔透,頭發有半年沒剪了,長度及肩,洗澡時沒有紮起來,濕了大半,披在腦後濕噠噠地往下滴水。
這倒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身上除了一件打底衫,其餘什麼都沒穿。
——該穿的貼身衣物,一件都沒穿。
鎖骨下的某處,甚至能清晰地看見兩點凸起,白晃晃的兩條腿就那麼光著,甚至,依稀可見那難以言說的密林。
沈翊只一秒就閉上了眼,一股燥熱迅速地躥過五髒六腑,集中到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他咬著牙,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把衣服穿好。”
雲初岫不明白他為什麼閉著眼一副不想看她的樣子,耳朵還那麼紅。
她不開心地道:“我穿好了。”
他隱忍地提示:“內衣內褲。”
雲初岫皺眉:“髒,得換。”
上哪兒換?
雲初岫不知道,所以她很煩,幹脆不穿了。
沈翊心煩意亂地吐了口氣,轉身去衣櫃裡翻了件浴袍出來,撇著頭扔給她:“穿上。”
“哦。”
她乖乖接過來,套上了,但也只是單純地套上,衣袍還是敞著的,腰帶軟軟地墜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