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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發的過程漫長又無聊,雲初岫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任由任邱用染發劑在她頭發上塗塗抹抹。
從她面前的鏡子裡可以看見沈翊坐在後面的沙發裡,拿著任邱之前隨手放下的雜志在看,時不時還打兩個呵欠,看上去也無聊極了。
雲初岫耷拉著眼皮,困得直冒眼淚花兒,目光飄忽了會兒,終於找到可以聚焦的地方,直愣愣地凝在映在鏡子裡的沈翊身上。
你要問她在想什麼——其實她什麼也沒想。
好不容易找到個聚焦點,雲初岫正在“醒醒別睡了”和“管那麼多呢好睏老孃要睡覺”之間奮力掙紮。
——別說,其實沈翊長得真養眼。
就千萬別開口說話,賊拉氣人。
掙紮之間她腦子裡迷迷糊糊地掠過這麼個想法,一打岔的功夫,“管那麼多呢好睏老孃要睡覺”順利擠走了“醒醒別睡了”,驕傲上位。
雲初岫越耷拉縫越小的眼皮終於如願闔上。
任邱一直瞅著她臉上的表情,憋笑憋得五官都猙獰了。
他動作小心地正了正雲初岫的腦袋,回頭對沈翊輕聲道:“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沈翊抬眸掃了一眼睡得安安穩穩的女生,平靜道:“這話你說過了。”他的嗓音低低的,放緩了些,控制著音量。
任邱抹完染發劑,摘了一次性手套,到沙發那坐下。
表情有些興味盎然:“老實說,你跟這個雲初岫什麼關系?”
沈翊眼都沒抬:“什麼什麼關系。”
“少來,誰不知道你牛逼哄哄的沈大經紀人不輕易帶人的。”任邱靠進沙發裡,“當初的韓軻和方欣慧,都是自個兒下狠勁拼了兩年才擠到你手下,更何況——不帶新人,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沈翊微微眯眼,似是在回憶什麼,半晌笑了笑,溫潤道:“哦,我確實說過。”
“那你……?”
“人後臺硬,我沒辦法。”
“……”
沈翊:“都是出來搬磚的,餬口不易。”
誰他媽跟你搬磚。
任邱忍了忍,沒一抬手掀了他的雜志,繼續問道:“她什麼來頭?”
沈翊終於把眼神從雜志上挪開了,側頭看過來,高深莫測地彎起唇角:“這個不能說。”
“?”
任邱更好奇了:“怎麼,這麼厲害的?”
沈翊合上雜志,看了已經歪在椅子裡的雲初岫一眼,淡聲道:“很厲害。”
這丫頭脾氣很厲害。
“嘖,那行吧。”任邱畢竟也在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知道該止即止,不再往下打聽了,轉而打趣沈翊,“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小子會是屈服強權的人。”
不說還好,這話一說出來,他心又開始癢癢。
能讓沈翊都屈服的強權,怕是得上天了。
沈翊悠悠反問:“你覺得我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