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成一見杜威,再看到他額上那條長長的刀疤,還有那匹栓在門口的馬,顯然和少爺說的那個綁走他的人相似,忙上前問洛嵐道:“洛姑娘,這是怎麼回事?我家少爺回來了嗎?”
洛嵐雙手抱劍,看了一眼杜威,然後道:“剛才我和晚兒去醫館打聽訊息,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在宅子外面,鬼鬼祟祟不知有什麼目的,我就上前問他是誰,誰知他身上竟然掉下來這個東西。”
說著她攤開手,掌中是一隻針筒。
蘇遠成和周簡一看,對視一眼,果然是衛昭的東西。
蘇遠成見杜威被綁的跟個粽子一樣,嘴還被堵住了,上前踹了他一腳道:“你們把我家少爺怎麼樣了?他人呢?你又來這裡做什麼?”
杜威被堵著嘴,不能說話,心中急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啊,上來就打人,現在還堵著老子的嘴,讓老子說什麼!
蘇遠成見他瞪著眼掙扎,口中嗚嗚有聲,忙拿下他口中的帕子。
“快點放開我,你們誰是蘇遠成,是衛昭讓我來的!”手帕剛一拿開,杜威就怒喝道。
他出身軍伍,聲音雄渾,這一喝讓蘇遠成一愣,這人怎麼知道我?
他忙蹲下身,問杜威:“你說找誰?”
杜威道:“你是蘇遠成?衛昭有信給你。”
“在哪?”蘇遠成不敢輕易放開他,這人明顯有武藝在身,萬一他使詐,讓他跑了的話,少爺可就危險了。
杜威見他不信任自己,心中有氣,不過還是答道:“在我懷裡!”
蘇遠成在他胸口『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封信忙拿出來。
拆開信,一看果然是衛昭寫的字,是鉛筆字,這種筆只有衛昭有,他這才看起信上的內容。
“怎麼樣,是衛昭的信嗎?”洛嵐在一旁急道。
蘇遠成一目十行的看完信,連連點頭,“是少爺寫的。”
他將信遞給在一旁焦急的洛嵐和李晚兒,自己蹲下身給杜威解繩子。
“杜大哥,誤會誤會,一場誤會!”
杜威被放開,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鬆了鬆筋骨,並不搭理他,而是看了看洛嵐道:“姑娘好功夫,杜某佩服。改日若是有空,還請姑娘賜教。”
他是個孤兒,自幼被杜仲收養,跟杜子文兄弟二人一起長大,一塊兒習武,所以功夫並不差,但是今日他是來送信的,見到洛嵐不問青紅皂白就衝上來和他動手,也不聽他解釋,他猜測她可能和衛昭有什麼關係,心中有所顧忌,不敢盡全力,誰知就被洛嵐擒住,還綁了個結結實實,實在是恥辱,他心中不甘,就想改天再和洛嵐比劃比劃。
洛嵐已經看完了信,著急去找衛昭,不過她也知道今天是她魯莽,沒有問清楚再動手,於是就道:“杜大哥身手了得,今日是我出其不意,加上杜大哥有意相讓,才會險勝,勝之不武,讓杜大哥見笑了。”
杜威見她如此坦率,倒顯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略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才對蘇遠成道:“衛大夫讓我送信給你們,如今信已送到,在下告辭!”
說完拱手就要走。
雖然看到了衛昭的信,他在信上說了自己如今在安平村,事情就是一場誤會,但是不見到他本人,誰也不放心,於是天河帶著府衙的人回去跟知府大人稟報,蘇遠成,周簡幾人則要回安平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