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急急而來,“嬤嬤,今日的糞桶都幹淨了。”
那嬤嬤不依不饒,“刷洗幹淨了,怎麼也不知道來知會一聲!”
那女子俯身,恭敬道,“方才我在劈叉,所以就忘記了。”
那嬤嬤看她如此恭順,態度便緩和了些,“看你今日還算是會說話,那就且不罰你了,你去將各房的夜香收一收。”
女子微微詫異,卻不敢違抗,“是。”
那嬤嬤罵罵咧咧,“真是個下賤胚子,就適合幹這個,她的娘就是那個下賤的,她就是該幹這些。”
那女子立於原地,眸中閃過陰狠,但卻朝著後院走去。
她咬牙,絕對不會讓母親因為自己被責打為難,她都忍了。
一個一個房中,將夜香收來。
放在一個桶裡,提著,那陣陣酸臭騷味道,讓她忍不住一陣反胃。
將那夜香放在一旁,扶著牆幹嘔起來。
此時,來了一約莫四五十歲的風韻婦人,那婦人十分豔麗。
聲音如同百靈鳥,“哎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下賤胚子的小下賤胚子,怪不得遠遠的就是一陣酸臭。”這此人便是醇夫人。
是西政王的小老婆。
最會逢迎獻媚,因為長的嫵媚豔麗,西政王對她每月有那麼幾次寵愛。
“醇姨娘,我這會兒是在收夜香,您離開遠點吧,這確實難聞的很。”
“哼,我看你不收夜香,也是一身騷味。”
“我……“那女子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胸中一陣陣火起,但卻不得不忍下。
自己捱打倒是沒什麼,若是連累了,病重的母親,那便是最大的不孝。
“你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醇夫人瞥了她一眼。
那女子眸中有幾分倔強,但卻低下了頭,“都是燕兒不好,惹得醇姨娘生氣,燕兒自己打。”
說著,那女子一聲,一聲,打在自己的臉上。
不一會兒,臉上便腫了起來。
那醇夫人似乎並不滿意,一臉探尋之意,似乎再看接下來會怎麼樣。
那自稱燕兒的女子停了手,開始磕頭,“醇姨娘饒了我吧,我下次會躲開點,定然不會讓醇姨娘生氣了。”
醇夫人此時瞥見了那木桶。
勾唇一笑,“這丫頭今日沖撞了我,那自然是要懲罰懲罰,去,用那個,給她好好清洗清洗。”說著,指著那木桶。
身後的丫頭一臉得意,拎起木桶,朝著那女子走去。
女子一見如此,慌了神,“醇姨娘饒了我,饒了我吧。”
那醇夫人使了個顏色,丫頭便拎著要朝她潑過去。
女子深吸一口氣,“醇姨娘,你不要太過分了!”眸中盡是警告之意。
醇夫人皺眉,接著,嫵媚一笑,“南宮燕,你真是長了本事了,看來是要好好懲罰懲罰你娘那個賤皮子,教導不好女兒,自然要被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