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皺著眉頭,只恨自己方才沒有在場,若不然,定能一眼分辨出來。
司馬浩峰此時鬆了一口氣。
“去換下這衣裳吧。”他吩咐一句。
一眾親王分明是有了些不屑,似乎是在嘲笑陛下寵愛的貴妃,竟然連舞樂都不通,轉個圈也會倒了下去。
太皇太後看向地上跪著的舞姬,“你再想想,打暈了你的人,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看見那人的容貌?”
舞姬皺著眉頭,思索半天,仍舊是搖了搖頭。
此時,無憂與慕容雨剛剛換好了衣裳。
那舞姬,此時猛地瞪大了眼睛,“我記得,打暈了我的人,裙角繡著七瓣竹葉,就是那個樣子的七瓣竹葉!”她指著剛剛出來的無憂喊道。
此時,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無憂。
無憂身子一震。
慕容雨眸中也是驚詫,面上仍舊要穩住心神。
太皇太後一下子來了精神,“你說你看到了打暈你的人,裙角有這七瓣竹葉?”
“是,民女不敢胡說。”舞姬伏地道。
“原來兇手是你這個婢女!”太皇太後眸子掠過了慕容雨,看向了一臉不安的無憂。
“這七瓣竹葉難道就能說明無憂是刺客嗎?無憂一直與嬪妾在一起,她不可能是刺客。”慕容雨辯解道,此時,她對無憂滿是愧疚。
無憂此刻乖乖跪下,什麼也不敢說。
“這難道還不能證明嗎?”太皇太後冷聲。
“自然是不能證明,這舞姬既然說了認得這七瓣竹葉,那便說明這認得七瓣竹葉的人多了,衣裙上繡著七瓣竹葉的人也多了,怎能憑著這一句話,便將無憂定罪。”慕容雨再次辯解。
司馬浩峰此時上前,“既然這舞姬說了這話,那便該好好查一查,先將這無憂關押起來,容後再審,眾愛卿晚上都沒有休息好,都先回去休息吧,午後再審。”
“午後再審沒有關系,那這無憂定要由孤看管起來。”太皇太後出其不意的來了這麼一句。
話中的威嚴不容置疑。
司馬浩峰皺眉,看了看地上跪著的無憂,再看了看慕容雨,點了點頭,“這事情關乎西政王府,那這嫌犯交給太皇太後看管也無不可。”
“陛下,無憂她……”慕容雨急急說著,看著地上跪著的無憂。
她的身影那麼孤單,零落。
他打斷了她的話,“先回去,午後再審。”
說著,使勁握著她的手,搬著她的肩膀。
一眾親王早就困的不行,只是礙於臉面,也不能說要離開,所以太皇太後如此一說,一個一個便忙散了場。
只留下司馬淩風一人,許久之後才離去。
司馬浩峰與她一同到了帳內。
看著她急的就要崩潰的樣子。
他將她按著,坐在凳上,“朕告訴你,無憂被太皇太後帶走,你不要多說一句,朕會幫你救出無憂。”
她瞪著一雙水眸看著他,急的不行,“無憂她是無辜的,就這樣被帶走,那舞姬還說什麼七瓣竹葉,這不是擺明瞭說無憂就是打暈了她的人,我一定要救她,求求陛下幫幫我,幫幫我救救她,救救她……”她的央求聲中,已帶有哭腔。
“你放心,放心,朕會救她,會的,只是你要冷靜。”他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眸中盡是心疼。
無憂被帶到了太慌太後的帳內,便被綁在了一木樁上。
山桐立在一旁,話語輕輕,“我說丫頭,你就一五一十的招了吧,免得受那麼多皮肉之苦。”
無憂抬起頭,眸光堅定,“姑姑讓奴婢招什麼,奴婢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