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民婦也想救她,可是民婦膽小的很,看到血就暈了,不行不行……”根嫂子連連往後退。
司馬浩峰劍眉微蹙,他說道,“你去燒熱水,越多越好,將這裡的布料撕開,越多越好。”
“告訴本王,你止血的時候是怎麼做的?”
“先將她腰部墊起來,不讓血流的太快。”根嫂邊回憶,邊說道,一手拿著剪刀,次次拉拉的將原本一整塊的布料剪成小塊兒。
他有些手腳顫抖,抱起了康溫馨,將她放在木板床上,他有些猶豫,目光一凜,伸手揭開了她的衣服。
將帶血的衣服扔在一旁,再拿一個軟枕放在她腰下。
“快點,拿來熱水。”他急急地喊道。
根嫂子急匆匆的將燒開的熱水送了進來。
司馬浩峰用那熱水在她臉上擦拭幾下,看著他蒼白的臉,眼中的擔憂多了幾分。
他忽地摸了下胸口處,他將一根白月色小瓶拿了出來,將裡面的丹藥放在康溫馨口中。
“除了墊高她的腰,還有什麼辦法能止血?”司馬浩峰神色焦急,再次低頭看看臉色如白紙的她。
“這,這恐怕不大合適……”根嫂支支吾吾的不想說。
“說!”司馬浩峰大吼一聲。
根嫂子嚇得一哆嗦,忙說道,“這,這要用開水洗過的布料,將她出血的地方擦幹淨,這樣能讓出血慢一些。”她越說聲音越小,低著頭,也不敢抬頭。
“怎麼不早說!”司馬浩峰起身將一大盆熱水放在桌上,把剪開的布放入裡面。
再一條一條的擰幹,他伸手為她擦拭那一處地方。
根嫂再次端來熱水,她的臉都不敢抬。
正當此時,趙林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臣給三王爺請安。”一個五十多歲左右的太醫開口恭敬道。
“免禮,趕緊來看看她。”司馬浩峰眼神焦急。
太醫忙低首,“是。”
太醫伸手細細診脈。
司馬浩峰目不轉睛的盯著太醫的臉,太醫的每一次皺眉,他都覺得怕極了。
以前從未如此擔心過一個人。
“她如何了,要不要緊?”司馬浩峰一臉焦急的問道。
“哦,她身體肯定是受過劇毒,身子虛弱的很,胎相雖然不大穩固,但也不算大事,只是……”太醫緩緩說著。
“只是什麼?”
“只是她肯定是遇到什麼傷心事了,讓她身心俱損,剛才肯定是情緒激動,才血氣逆流,導致了出血。”大夫皺眉。
“那她要不要緊?”司馬浩峰拉住了太醫的手。
“哎,這人一旦有了想不開的事,那便是藥石無效,這孩子保住還是保不住也難說。”太醫伸手捋捋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