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搶你的蘋果了?”還是個男人呢,跟女生搶蘋果也不臉紅。
“不就是個蘋果嗎?至於生氣嗎?”他也是想逗逗她,誰讓她每次都把他氣結。
顏雪漫沒理他,拿起另一個蘋果重新開始削皮。
白冉天看她吃癟的樣子卻開心的很,咔嚓又咬了一口,“我們今天晚上舉行家庭會餐。”
她專注的盯著手裡的水果刀,“管我什麼事?”
“哎……”白冉天慌忙嚥下嘴裡的蘋果,“你可以答應要幫我的啊。”
顏雪漫也頓了一下,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抬起頭不懷好意的看了看他,白冉天被她看得心裡發憷,“你看著我幹什麼?”
將水果刀和蘋果往他面前一遞,“剛才你吃了我削的蘋果,現在你給我削一個,我晚上就陪你去。”
白冉天眉頭一皺,他這三十多年可從來沒幹過這種事情。
“皺什麼眉?不削我就不去,大不了,你跟他們說我有事好了。”說著得意的搖頭晃腦。
白冉天還是沒什麼反應,只是目光清冷的盯著她。
“看什麼看?不削算了,我自己削。”然後又收回手,準備削蘋果。
“我削。”白冉天最後咬牙的從嘴裡蹦出這兩個字。
顏雪漫看著他笨手笨腳的樣子就覺得好笑,連水果刀都不會拿,最後撲哧一聲,不禁笑出了聲。
白冉天憤憤的瞪了她一眼,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顏雪漫,你別栽在我手上,否則就不是削蘋果這麼簡單了。
“噗”然後就聽到啪啦一聲,白冉天扔了手裡的水果刀。他並沒有叫,只是悶哼了一聲。然後就用左手捏住了右手的大拇指。
“怎麼了?”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右手上滲出的血,“呀,你流血了?”
血滲的很快不一會兒一粒血珠就滴了下來,滴到了玻璃茶几上,鮮血的血滴凝聚在玻璃面上,沒有擴散,一會兒又是第二滴,看到她心驚肉跳的。顏雪漫忽的站起來,“怎麼辦?怎麼辦?”
“你別咋咋呼呼的,”白冉天忍著疼,表示著對她的不滿,“快去拿藥箱。”
“哦,哦。”她兔子一樣的跳開了,只是下一秒又轉了回來,“藥箱在那裡?”
白冉天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下巴一抬,“那邊的櫃子裡。”
傷口很深,很長時間才止住了血,然後纏上了紗布。
顏雪漫沒有說話,變得沉默起來,一個一個的削著蘋果。
削了四個之後,放到果盤裡全推到他面前,“你吃吧。”
白冉天有點疑惑,“你削這麼多幹嘛?”
她沒有抬頭,輕輕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呀。”要不是自己胡鬧,他也不至於割到手。她也不是要挾他,只是覺得看著他出糗的樣子好玩,沒想到他能把手傷到。
白冉天看她內疚的樣子,突然有些不忍心,只是嘴裡的話還是很硬,“就這幾個蘋果就想把我打發了?你今天晚上好好表現,作為補償。”
“嗯嗯,好,沒問題。”她趕緊抬起頭答應。
然後就站起來收拾藥箱,沒有發現他正在背後偷笑。
下午四點多,顏雪漫收拾好屋子,打掃完衛生,來到他面前。
“你們家庭聚會是什麼樣子啊?我要穿什麼衣服?”他要她好好表現,自然是不能丟了他的臉。
“用不用穿什麼禮服之類的?”電視上不都這麼演的嗎?那些有錢人家最喜歡穿燕尾服啊、晚禮服啦什麼的。
“不用,你隨意一點就行了。”然後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下,“不過這身可不行。”
顏雪漫也看了一下自己,為了打掃衛生方便,她就穿了一條七分的牛仔褲和一件白色圓領t恤。似乎這樣去他家,確實說不過去。
“去準備準備吧,咱們一會兒就出發。”
顏雪漫回到房間,開啟衣櫃,該穿什麼呢?她細細思量著。
再次來到白冉天面前,她有點扭扭捏捏,自己很少穿這種衣服的。這衣服還是當時她參加校園歌手大賽,入圍總決賽的時候,室友們湊錢給她買的,結果她穿著這條裙子果真拿下了校園歌手大賽的一等獎。
“你看,這個樣子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