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官先生,既然我們現在同住一個屋簷下,為了避免發生不愉快的事情,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有個約法三章?”她挺著驕傲的小脖子,說得理所當然,她在此之前早已醞釀好了說辭。
卻不料他彷彿沒有看到她似的,瞧都不瞧她一眼,便徑直上了樓梯,過了稍許,他換了套寬鬆的休閒服又走了下來。伸了伸腰,甩了甩胳膊,之後便慵懶地躺倒在鬆軟的沙發上眯上了眼睛。直接把她當成了透明人。
有沒有搞錯?是你吩咐我搬來住的,否則你以為我會稀罕跟你住一棟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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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一陣氣惱,頗有些小聰明的她一向自我感覺比較良好,走到哪裡都有人注目。第一次被人徹底地無視,面子上還真的有些下不來。
叔可忍嬸不可忍,她蹭蹭地躥到他面前,猛然抓住他的耳朵,小嘴對上他的耳朵眼,開動嗓門,大聲吼叫:“冉紫寒。”
他立時打了一個激靈,揮手拂開了她。雙手捂著耳朵久久地撫慰著他那脆弱的耳膜。這臭丫頭怎麼如此野蠻?
“喂,我那約法三章你到底要不要聽?”見震耳效應出奇得好,她不由笑了,剛才的不快一掃而光,乘勝追擊,出言威脅。
冉紫寒心有餘悸地瞪視著她,卻沒有應聲。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聽著了。第一,我是你的私人助理,但不是你的傭人,所以你不能把我當女傭使喚。”
他微微一哼,沒有吱聲。
她也不以為意,繼續說:“你不表明態度這一條我就當你預設了。第二,我必須有自己的私人空間。非上班時間內,你不得干涉我的自由。”
他依舊沉默著,還是沒有吭聲。
“那這條也算透過了。還有最後一條,我們只是工作關係,雖然為了工作方便住在同一棟屋。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男女授受不親這道理你應該懂得。所以你不能隨意欺負我,尤其是……你不能非禮我。”她稍稍停頓了一下,還是將心裡的顧慮說了出來。
啊切,他終於有了動靜。他有沒有聽錯?就她那副瘦骨伶仃的小身板,他會非禮她?這話簡直就是在侮辱他的耳朵。唉,他這耳朵也太流年不利了,先是遭受暴力荼毒,現又受到精神荼毒。臭丫頭,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順杆往上爬了。
他突然站起身,圍繞著她一連轉了三個圈,漂亮的藍眼睛珠子在她身上來回逡巡。
這突來的動作將她唬得一愣一愣的,被他看得非常不自在,正想怒斥一下,卻聽到他的嘿嘿冷笑聲。
“憑你這樣一個乾癟癟的,發育不良的黃毛丫頭也有資格稱為女人?你覺得你象個女人嗎?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就算我看人再沒眼光也不至於會飢不擇食,去碰你這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而且我有潔癖,以後你最好給我收起那些不純潔的思想。”
他的話說得尖酸刻薄,絲毫不留餘地。
葉白蘭頓時面色通紅。打擊,這絕對是陰狠的打擊,是她有生以來受到的最大的打擊,和赤果果的羞辱。她的自尊心更是嚴重受傷。一直以來她引以為傲的姿容在這一刻全部化為泡沫。
她都滿二十歲了,怎麼能說是毛都沒長齊呢?而且人家雖然算不上天香國色,卻也是花容月貌的,誰見誰誇,怎麼到了他的嘴巴里就變得這般一文不值?
還潔癖呢,是誰曾經不要臉地抱著人家的臉親人家的小嘴來著?而且那時她剛剛吐完東西,嘴裡還有一股怪味,他卻還親得香香的。
“你……我真有那麼差嗎?”原本應該惱怒的她卻頗為氣餒,那聲音顯得有些底氣不足。與平時神氣活現的形象大相徑庭。
而原本應該感到得意的冉紫寒卻沒有得意起來,瞧著她那受傷的表情,心裡充滿了疑惑,不就是損了她兩句嗎?怎麼會弄得象紅眼的兔子?
這倒也難怪他不能理解,因為他是男人,根本就不曉得女人世界的真理。
凡是女生都對自己的容貌身材有著天生的維護之心。你可以說她是傻瓜,說她是笨蛋,說她是混球,說她是草包,說她小氣得不象人,但就是不能說她不象女人。一個大智慧的男人是絕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的。
偏偏冉紫寒就是缺乏這種大智慧,犯下了這樣一個超級嚴重的錯誤。而這個錯誤導致了一個嚴重的後果。當然這屬於後遺症,那後果是他日後才品嚐到的,如果現在他能想到日後的情形,那麼,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說出這番折損她驕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