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他不能不說話了,人命關天,而且手段如此惡劣,真是丟人現眼呢。現在不預防,萬一再出點什麼差錯,被有心人抓住小辮子在外宣揚,那冉家以後還怎麼在社會上立足?
“中天,你來了。剛才你們在樓下的吵鬧我都聽見了。唉!瞧這個家亂的,成何體統?”冉老夫人一見兒子進門,便開始報怨了。
“媽,秦芳和秀紅我以後會嚴回管教。當然,媽若是願意教訓她們儘管教訓。”
冉老夫人冷哼了一聲:“我老了,才懶得替你管女人呢。也免得到時候吃力不討好,盡討人嫌。”
冉中天只好賠笑:“媽,瞧您說的,您是一家之主,誰敢嫌您呢?再說,她們不是您領進家門的嗎?”
“你?”冉老夫人似乎被噎了一下,隨即又衍生了怒氣。她直接忽略冉中天后面那句話,衝著兒子冷笑著:“誰敢?你那寶貝兒子不就天天當我是仇人嗎?現在連那剛過門的葉家丫頭也想騎到我頭頂上。哼哼!”
冉中天苦笑了:“媽,紫寒他從小就那脾氣,您和他計較什麼?他對我這個爸爸不是也一樣很冷淡嗎?至於那個丫頭,唉!她多大?您多大?您這一把年紀何必跟她一個丫頭一般見識呢?就算她有什麼地方讓您不滿意,您生氣罵她幾句教訓她一下也就是了,何必要下那麼重的手呢?”
冉老夫人冷然一笑:“這麼說,你是來向我興師問罪的?中天,你好樣的,現在翅膀真是硬了,居然開始教導我老太婆怎麼做人了,真是我養的好兒子,隨便就能給媽安罪名了。”
冉中天干笑了幾聲:“媽,您別生氣。我怎麼敢教訓媽呢?只不過,今早的事情鬧得實在太過了。這個家裡除了媽之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敢做這種事。秦芳和秀紅就算有那個心卻沒那個膽子做。您不知道,那丫頭即使不死也被折騰掉半條命了。如果不是紫寒恰巧和她血型相同,估計我們家現在就得著手辦喪事了。您想,本來就有很多人看我們冉家風光,眼睛發紅,若是知道我們家出了這種事,還不戳破我們的脊樑骨啊?所以我才希望這種事到此為止,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你以為我願意看到這樣一個結果啊?對,是我讓人給她下了藥。可我只不過是想早點抱個重孫,並沒有想過要她的命啊?誰能想到那丫頭居然會那麼倔?寧死也不肯給我生孫子。再說我怎麼知道那藥性那樣毒?那樣猛?以前也沒聽說過吃了那藥會死人啊?”提起這事,冉老夫人也覺得自己很委屈。弄成這個結果原本就在她意料之外。現在,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兒子居然又為這事來找她談話,讓她的心情更加不爽。
“媽,您想要重孫我可以理解,但也要透過正當渠道啊,畢竟那丫頭是紫風的媳婦,您讓跟紫陽生孩子,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啊?”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誰讓紫風那麼不爭氣,憑著如花似玉的媳婦不要,非要去愛什麼野男人。而紫陽又那麼不省事,在外面成性,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讓他收收心好好地找個女人過日子他就是不肯。至於你那位大少爺就更崩提了,一天到晚拉耷個臉,別說女人,就是男人他也很少搭理。而且為了你那個洋太太的死,他恨了我那麼多年,我就是想勸他找個媳婦也不敢呢。你說我能怎麼辦?我只是被他們逼急了才想出這樣一個法子。雖然是不太光彩,也總比沒有強吧?我都這樣一大把年紀了,還能圖個啥?不就是圖個天倫之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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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中天笑了笑:“媽,您若是就要想個重孫,這可好辦啊,我去跟……”他還沒完便被母親打斷了。
“停,停,停,中天,你別跟我讓他們去外面找女人生個野孩子,我就算不要重孫子,也不會再去認那種野孩子。瞧瞧,你那兩個小老婆,這些年我可受夠了她們,要文化沒文化,要水準沒水準,貪婪虛榮,俗不可耐。當初如果不是為了要個純種的……唉!算了,不說了,反正現在我可不希望再有這種女人進我冉家的大門了。以後冉家的孩子就只能由冉家正式過門的媳婦來生。”
“好,我知道了,媽,彆著急,這些事情要慢慢來。您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您早日抱上重孫。”對於母親的要求,冉中天一向是不打折扣的。
痛啊,在一間高階病房裡,葉白蘭終於甦醒過來,醒來的第一感覺便是疼痛。只覺得全身象是散了骨架一般難受,讓她不自覺地呻吟出聲。
“蘭蘭,你醒了,真是太好了。雨軒,快來,蘭蘭醒過來了。”一個驚喜而熟悉的聲音在她耳朵邊上炸開,緊接便是一連串大呼小叫的聲音,讓葉白蘭感到腦袋嗡嗡直響。
過了許久,葉白蘭才漸漸適應了室內的噪音。此時的她渾身無力,且痠痛無比。她悄悄地眯縫起雙眼,瞧了瞧眼前激動萬分的人,那容顏明明非常熟悉,為何她卻感覺恍如隔世?心裡不由一陣痛楚,身上的痛和心上的的痛並肩向她襲來,讓她無力再去想為什麼,只好疲憊地閉上眼睛。
但是,現在她想靜靜地休息也不能了。因為,很快便傳來陣陣腳步聲,病房裡進來了一堆人。有醫生,護士,及探視者。
一位女醫生拿著冰涼的醫用器械替病人作了檢查。
“恭喜,冉夫人已經度過危險期了,身上的傷口雖多,但都是皮肉傷,經過精心治療會痊癒的。只是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好好調養才能恢復健康。”女醫生的話給房間內的探視者注入了興奮劑。
“那她怎麼還沒醒呢?我剛剛明明聽見她的聲音了。”
“可能是因為疲勞過度又暈過去了。或者她只是無意識的呻吟,並沒有真正的清醒。不過,您放心,她確實已經沒有大礙了。”
“雨軒,你聽見了嗎?醫生說我們蘭蘭沒事了。”先前說話的女聲因為過分的激動喜極而泣。
“當然,我就說嘛,我們蘭蘭有貴人相助,一定會逢凶化吉,遇難呈祥的。”葉雨軒不愧是大學教授,說起話來名詞就是多。
“爸,媽,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白蘭,才讓她遭受這樣的痛苦。”一聽這溫煦的聲音便知道是出自冉家三少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