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僵持的兩個人都羞憤交集。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這冉紫風是什麼時候上來的,有沒有聽見他們所說的話?假如是那樣,他們目前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羞憤之下,葉白蘭猛地推開冉紫寒,便迅速向自己的房間衝去。丟死人了,她趴到軟軟地大床上,撫摸著自己微熱的臉蛋。
從昨天到今天,她經歷了太多的意外,太多的衝擊。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承受得了這份沉重的負擔。老夫人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她若是想在冉家呆下住就得按照她的意思去做。而目前這種狀況,自己想要離開冉家似乎是很難。如果她有力量能與老夫人對抗,那她當初就不會嫁過來了。僅那一億元鈔票就能把她活活給壓死。
怎麼辦?難道真要屈辱地接受命運的安排嗎?不行,雖然她一向都能夠隨遇而安,但這次不行,這已經觸及到她的道德底線。況且,她對那個自戀自狂的冉二少爺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她絕不能成為他無數情婦中一個。她也自知沒有當情婦的天份。無論如何,她都要保持住最後的自尊。
“白蘭,我可以進來嗎?”外面響起了冉紫風溫柔的聲音。
葉白蘭沒有回答,只是翻轉了一下身體。可是冉紫風依然走了進來。
“白蘭,我知道你肯定是在氣我。遇到這種事情任誰都不會無動於衷。但是,我要對你說的是命運有時候要自己去改變。幸與不幸,有時全在一念之間。古人冉,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冉紫風在她的床前坐下來,大有要與她長談的意思。
“你在跟我上課?我好象沒有認你做老師吧?”葉白蘭轉回身子,面朝著冉紫風,冷冷地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現在的你也許失去了一些東西,但是你或許也會得到別的東西,得與失往往是互補的。我不希望你一味沉浸在痛苦的深淵裡。”
“我痛苦?你從哪裡看到我痛苦了。我現在高興得很。失去了思華,失去了愛情,失去了做女人的尊嚴。可是卻得到了冉三少奶奶的虛名,不是嗎?我若是不知感恩,是不是就太不知好歹了?”
“白蘭,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我們應該為了你的將來打算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你過得好一點。”
“將來?將來你們冉家不是早為我打算好了嗎?掛著冉三少奶奶的虛名,做冉二少爺的情婦。呵呵。”
“白蘭,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娶你進門是真心為了你好。這麼多年來,奶奶要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做不到的。如果我不娶你,可能她會想別的辦法對付你。如果真是那樣,也許你會比現在更加悲慘。現在你進了冉家的門,好歹也是冉家的媳婦,她多少會對你留點餘地。雖然我不能愛你,但是我會盡量保護你,將冉家對你的傷害減輕到最低。”冉紫風臉上帶著一股真誠。
葉白蘭微微一怔,他說這話她倒是也相信,冉家幾乎攏斷了南坪的經濟,南坪各界人士誰不看冉家的臉色行事?冉老夫人若要對付她一個沒有背景的弱女子,的確是易如反掌:“老夫人要對付我,我不記得哪裡得罪過她啊?”
冉紫風苦笑了一下:“不是你的過錯。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好,你既然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只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能愛我。你果真有斷袖之癖?需要找塊布圍著嗎?”在一天一夜之間,經歷了這麼大的衝擊,葉白蘭的臉皮已然厚得不象話了,若是在以前,就是打死她,她也問不出這種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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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紫風尷尬地笑了笑:“其實我並不需要去圍布,我並不覺得自己的取向有什麼不正常。我之所以答應奶奶娶你,不是因為我需要你為我。我只是覺得自己娶了你放在家裡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壞處。而且又能杜絕奶奶和爸爸的雙面夾擊。”雖然有些尷尬,但是他說得卻很坦然。
葉白蘭默然不語。冉紫風把話都說到這份了,她還能說什麼?既使守活寡她也認了。可是若讓她去給二少爺當情婦生孩子,她真的做不到。事已至此,她要如何面對眼前這種窘況?
“其實我二哥這個人除了私生活不太檢點,對人還是很好的。你若和他相處久了,也許會喜歡上他的。”冉紫風似乎看透了葉白蘭的內心,便好心的為她開解。
“他好不好與我何干?你以為我真的會讓你們當面團捏著玩嗎?”
“白蘭,有些事情是不能個人意志為轉移的。奶奶要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做不到的。你若跟她硬抗,那麼吃虧的是你自己。”
“你是在威脅我?哼,你們怕她,可我不怕,反正我現在一無所有,只剩一條命而已。”
“等你在冉家時間久了,你就會明白我說的話。”
“你就那麼願意讓我跟你哥哥生孩子嗎?難道說我在你心裡就沒有一點地位嗎?雖然你取向與眾不同,但也不至於希望自己的妻子紅杏出牆吧?難道你就沒試著去扭轉一下自己的取向嗎?”
冉紫風苦笑了一下:“這天性是不可違的。對不起,白蘭,我是真的不能跟你做夫妻,只能把你當成親妹妹一般對待,盡最大努力照顧你。既然你不喜歡二哥,我會想辦法跟他溝通,不要逼你。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與他好好相處的。”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葉白蘭一聽他又提起他二哥就心煩得要命。
“好,那你休息吧。”冉紫風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離去。
“媽,您今天怎麼氣色不太好啊?”冉中飛一回到孃家便察覺到母親的神情不是很好。
“還不是讓那個臭丫頭氣的。”冉老夫人沒有好氣的回答。
“哪個臭丫頭?就是姓葉的丫頭吧,她能有多大本事,敢惹您老生氣?”
這冉中飛是冉中天的妹妹,冉老夫人唯一的女兒,長得與母親極為相似。她們母女倆關係一向親密。此時見母親受了氣,自然是要問個清楚明白了。
“她頂撞我,忤逆我,不聽我的話,還踢我的玉觀音。都是你啊,給我弄來這麼一個燙手山芋。”上了年紀的人有時候脾氣就象小孩子,冉老夫人見了女兒後更象是見到了親人解放軍,一古腦地向女兒訴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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