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跟你說話呢!”被郝天完全當成空氣的事實,讓楚昊銘非常的不爽。他大步逼上前,用腳踢了一下郝天的小腿。
郝天抬眼看了看楚昊銘,之後閉上眼睛低下了頭。她不是不想跳起來和楚昊銘拼命,她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四肢軟綿綿的不聽使喚,頭也越來越昏沉。
“喂,別裝死,你給我起來!!”見狀,楚昊銘氣不打一處來,不客氣的又用腳踢了郝天兩下。
郝天微微的皺了皺眉,似乎只是這一瞬間,她連睜開雙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叫你起來!!!”楚昊銘忍無可忍,彎下腰去用力的抓住郝天的胳膊,一把就將她從地上給拎了起來,之後還使勁的搖晃了幾下。
突如其來的猛烈動作,讓郝天最後一點清醒也消失怠盡。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沒有了絲毫的力量支撐,郝天的身體立即像癱爛泥似的往地上滑落。楚昊銘一下沒有防備,下意識的就把郝天的身體摟進了懷裡。
緊皺著眉頭看著整個人貼在自己胸膛上的郝天,楚昊銘嫌惡的又使勁搖了搖她的肩膀。“喂、喂,別想裝死啊!”
郝天已經沒有了意識,自然無法回應楚昊銘,身體也隨著楚昊銘的動作而軟綿綿的擺動。
見郝天還是沒有反應,楚昊銘抬手就往郝天的臉上用力煽了幾下。燙人的溫度,終於讓他相信了郝天不是在裝死。他趕緊摸了摸郝天的額頭,嘴裡喊道:“喂,你快醒醒,喂喂!”
“病成這樣還來上班,真是個白痴女人!”楚昊銘真的很想扔下郝天不管,畢竟是這個白痴女人自己白痴的要帶病來上班,可他又實在做不出此等喪心病狂的事情。最後,他只能極不情願的將郝天打橫抱了起來。接著,快步走出更衣室,直奔停車場。
一路上,楚昊銘一直黑著一張臉。即便是他把郝天帶到了醫院,看過了醫生,掛上了吊瓶,又送到了病房裡,他臉上的烏雲也始終沒有消散過。
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楚昊銘很有一種想乘機掐死郝天的衝動。她生病關他什麼事,他們的舊帳都還沒有算清楚,結果他又被她變相的折騰了一頓。這實在是讓他很不爽,他為什麼要帶這個白痴女人來醫院?對待仇人,他怎麼可以這樣善良?
“爸……”像是感覺到了楚昊銘的怨念,床上的郝天忽然睡的有些不太踏實,嘴裡溢位一聲咕噥。
雙眼死死盯著郝天的楚昊銘,立刻就察覺到了她的動靜。他不耐煩的湊上前,不太客氣的問道:“你又要做什麼?”
但郝天只是無意識的哼了一聲,接著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嗯……”
楚昊銘握了握拳,又坐了回去。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年輕漂亮的護士殷勤的跑來換了三次吊瓶,郝天也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跡象。
楚昊銘漸漸的有些撐不住了。他原本可以直接回家去睡覺,但他又不想放過郝天,所以才留在了醫院。準備等她醒來後,新帳舊帳一起算。豈料,郝天竟像只死豬似的,怎樣都不肯醒過來。
又兀自僵持了一段時間,楚昊銘終於撐不住的趴在床沿睡熟了過去。反正病床上的那個死女人不會跑掉,那他也休息一下吧,免得到時候沒有力氣算帳。
彷彿是惡作劇一般,楚昊銘睡熟後沒多久,病床上的郝天就不知怎地慢慢睜開了眼睛。
蒼白的天花板,讓郝天的大腦也一片空白。她花了很長時間,才有些明白自己似乎是在醫院的病房裡。可混沌與昏沉的感覺,讓她的反應十分遲鈍。直到她木訥的東張西望,一不小心的看到趴在床沿睡熟的那個人竟然正是害自己暈過去的罪魁禍首時,她才全身一個激靈,人猛然的就驚醒了過來。
這個發現著實讓郝天有些崩潰,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變態死人妖竟然會好心的把她送到醫院裡來。只是,她實在不敢相信這僅僅只是他的一次善意之舉。於是,她果斷的從病床上跳了下來。站立片刻,確定自己沒有吵醒還在熟睡的死人妖后,她立馬輕手輕腳的跑出了病房。
門外的走廊上靜悄悄的,意示著此時的時間已經不早了。郝天管不了出口在什麼地方,一心想趕緊脫離虎口的她,抬腿就跑向了一邊走廊的盡頭。
順利的跑出醫院,郝天攔了一輛值夜班的計程車,直奔龐方子家。
坐進車裡的瞬間,郝天終於放下了心來。這番折騰,唯一讓她覺得慶幸的是,她身上的衣服沒有被換掉。雖然她帶的錢不多卻足夠她打車回龐方子家,否則她就只能走路了。
生病加受到驚嚇,讓郝天十分乾脆的打消了繼續上班的念頭。哪怕會被炒魷魚,她也要休息幾天再說。
楚昊銘並沒有睡多久,當天邊露出一抹魚肚白時,又酸又麻又痛的四肢讓他忍無可忍的醒了過來。
扭著僵硬的脖頸坐直身體,楚昊銘頓時傻了眼。他萬萬沒有想到睡的跟死豬一樣的郝天會乘著他睡著的時候無聲無息的跑掉,他更沒有想到那個白痴死女人竟然會這麼沒有良心。他好心帶她到醫院來看病,她不感激也就罷了,竟然還半夜逃走。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睡眠不足加上四肢麻痛,無一不讓楚昊銘心裡的無名火噌噌噌的往外冒。他還真是吃飽了沒事幹,他放下芥蒂當好人,別人卻當他是白痴。
咬著牙站起身,楚昊銘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大步走出病房,準備回夜總會去找郝天算帳。
可是,當楚昊銘火速趕回夜總會後,他卻再也沒有看到郝天的身影。
這個事實讓楚昊銘直恨的牙癢癢,折騰了一個晚上,結果卻是被人當猴耍。他發誓,他一定要把那個死女人給揪出來,然後慢慢的玩死她!!
看著被自己扔在副駕駛座上的一個白色大信封,冉傲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不禁緊了又松。反覆幾次後,他終於一把撈過那個信封,開啟車門下了車。
僅僅只是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新別墅的花園裡就已經全部種上了植被。冉傲粗略的掃了一眼,抬腿走向別墅。
“少爺。”
花園外的大門開啟時,別墅裡的兩個傭人就知道一定是冉傲來了。兩人趕忙開啟了玄關的門,一前一後的等在玄關處迎接冉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