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你在做什麼???”楚昊銘要瘋了,他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抬著兩條不停往下滴水的手臂,一臉的不敢相信。
郝天一下就從地上跳了起來,扯開嗓子吼了回去。“我叫你放手,你為什麼不放手?你這個死人妖,除了害人,你還會做什麼???”
“把你上司給我叫來!!!”楚昊銘氣糊塗了,竟忘了自己眼下有多狼狽。
“叫你個頭啊,要叫你自己去叫!!”郝天咬牙切齒,拎起空水桶,拿起拖布,全身溼漉漉的開跑。那個死人妖要丟人就讓他自己去丟個夠,她才不會沒空奉陪。
“喂,死女人,你給我回來!!!”楚昊銘抬腿想追,腳下一個打滑,他險些又摔一跤。扶著牆壁,穩住身體。再想去追時,卻被一個絕對是太多管閒事的服務生給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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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身穿工作服的服務生,一臉驚訝的看著幾乎溼透了的楚昊銘。他走到附近聽到一陣雷吼,才會跑過來檢視,不曾想卻看到這樣一幕。
“要你管!!!”楚昊銘正在氣頭上,看到服務生臉上的詫異,他更加的生氣。眼睜睜的讓罪魁禍首跑的無影無蹤,他只能氣呼呼的甩開好心的服務生,轉身離開。他沒瘋,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有多狼狽。就算他等不及的要收拾那個死女人,他也要先把自己收拾好了再說。
郝天一口氣跑回更衣室,迅速的脫下身上的溼衣服想換套乾的。可開啟衣櫃後,她才發現她沒有能換的衣服。這才想起來,她把衣服帶回去洗了。
拿起手機,想打電話給龐方子,讓她送套乾衣服過來。但一想到龐方子那已經有四個多月的肚子,她不禁有些猶豫。於是,她放下了手機,撿起地上的溼衣服,想著能用什麼辦法把它們弄乾。
下一秒就拿起手機,撥通了龐方子的電話。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的生理期竟然會提前。這一回,她想不麻煩龐方子都不行。
火急火燎的趕到郝天工作的地方,來到員工更衣室的門外,龐方子連門都沒顧得上敲就直接推門而入。但她站在門口掃視了好幾圈也沒有看到郝天的身影,只能試探性的開口喚了一聲。“天?”
“呼!你總算來了。”龐方子話音未落,郝天立刻就從衣櫃後面的角落裡爬了出來。
郝天那副快要被凍死了的怨念表情,把龐方子嚇了一跳。她立馬把她帶來的乾衣服遞到了郝天的面前。“我等了好久才等到車,所以就來晚了。”
“不是說了讓你打車嗎?你怎麼又坐公交車啊?你來的再晚點,我就要被凍死在這裡了!!”聞言,郝天氣不打一處來,想賞龐方子一記爆粟,無奈又不敢對孕婦下毒手。只能哆哆嗦嗦的接過衣服,咬牙切齒的迅速穿衣服。
“這樣比較省錢啊。”龐方子理直氣壯,打一次車的錢,都夠她和郝天兩天的伙食費了。
“你現在是孕婦,你肚子裡還有個小的!!”郝天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這正是她一直不太願意讓龐方子出門的原因。她這麼冒冒失失的,萬一出了什麼事那就是大危險了。
“好啦,我知道啦,一會回去的時候我打車行了吧。”龐方子有些勉強的妥協了下來,心裡卻始終不甘不願。
郝天吡牙裂嘴,狠狠的剜了龐方子一眼。“你敢不打。”
“我說天,你到底是生理期,還是穿著衣服去游泳了?怎麼衣服那麼溼?”見郝天裝進袋子裡的髒衣服幾乎都溼透了,龐方子很是不解。電話裡,郝天明明說的是生理期提前到了。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完全是這麼一回事。
“我是衣服溼了後才發現自己生理期了。”郝天避重就輕。
龐方子直覺著郝天隱瞞了什麼,不依不撓的繼續追問。“你衣服是怎麼溼的?”
“哦,沒什麼。”郝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是一不小心又撞到了那個死人妖,我那時候手上正拎著個水桶,後面的事情你可以自由想像。”
“死人妖?”龐方子一下沒反應過來,好半晌才想起郝天嘴裡說的那個死人妖是誰,她忍不住皺了眉。“你怎麼不請假啊?”
“又不是什麼大事,請什麼假?”郝天白了龐方子一眼,解散微溼的頭髮,重新梳頭。
“天,你還是換個工作吧,你調崗了竟然還能遇見那個人妖,那你以後可怎麼辦?”龐方子滿心擔憂,從一開始她就不贊成郝天繼續在這個地方工作下去。如果不是她調了崗後的確沒再遇見過那個變態死人妖,她肯定會一直勸說個沒完。
郝天真想去戳一戳龐方子的腦門,罵她一句沒有,何況當事人是她又不是她。“遇到就遇到,老孃不怕他。而且,我現在換工作的話,哪還有時間照顧你?怎麼也得等你生完孩子,坐完了月子再考慮。”
“天,我可以請月嫂,我有一點存款的。”龐方子始終不能放心,郝天不怕是她自己的想法,可這不代表那個死人妖不會傷害她。
“請什麼請?孩子生下來後,你以為要用錢的地方少啊?”郝天一把拍下手中的梳子,恨不能敲龐方子幾下。她們又不是什麼有錢人,請什麼月嫂。
龐方子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不可否認,郝天的話很有道理。
“好了,你先回去吧。”一切都收拾妥當了,郝天攬著龐方子的肩膀,準備送她出去。
“你小心點,實在不行,大不了就不幹了。”龐方子一把握住郝天的手,直視著她的雙眼,一臉認真的叮囑。她最怕郝天會因為對她講義氣,而勉強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