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方子少有的大聲喊叫,連自己都吃驚,可鄭馬晨還是平靜地說:“工作上的事情明天再說,你說的那個合同我一直再考慮,明天再談好嗎?”
“有什麼好不好,是不是你老婆就在你身邊?”龐方子立刻有了從來未有的醋意。
“是的,不過現在已經下班了,財務和辦公室的人都不在,還是明天說吧。”鄭馬晨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龐方子訕笑著,“啪”地掛了電話。
“龐方子,你真的連個喝酒的人都找不到嗎?”龐方子開著車就如瘋了一般,很快就到了家,歐春華開門就說:“郝天剛走,來送孩子。”
荊楚看見媽媽回來就上前擁抱,龐方子抱著兒子,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趕緊擦去,親了親兒子說聲好好學習就進了書房。
“重色輕友,重色輕友,李慕桐,你也是,你究竟好在哪裡?曹菁菁喜歡你,陳霏霏喜歡你,朱可可愛著你,就連馬伊蘭對你還是依依不捨,再加上巫珊,你真的就長著愛人的肉?”
龐方子罵著,一不小心就把水杯碰倒了,歐春華進來說:“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就知道生氣了,是不是和小鄭?”
“就是他,就是他,看他那個窩囊樣,怕老婆怕得都像耗子見了貓,你還要我和他好?”龐方子聲音大的出奇,歐春華趕緊關上門。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這樣生氣?”歐春華對女兒的反應一點都不奇怪,她看著女兒長大,甚至婚姻都是看著從戀愛到結婚,直到離婚,她的意見都是毫不含糊,就是這次對小鄭的建議,女兒竟然不聽了。
“我是不是小孩子,我都三十五六了,孩子都上初一了,可我也是女人呀。”龐方子看著歐春華臉色變了,直到自己的語氣重了,就推著歐春華倒了外面,關上門自己流淚。
“真窩囊,鄭馬晨,還說喜歡自己,還要娶自己,就這份德行?”龐方子狠狠地摔了一下筆,還是覺得不解氣,每次都是拿著郝天的胳膊狠狠地咬或者掐,這次沒有了靶子,手也不知在哪裡使勁,只好把一隻只筆狠狠地摔在地下。
“媽媽說郝天也窩囊,可――”龐方子忽然想到了郝天,郝天窩囊可愛自己,工作上有不順心的地方,他總是像個孩子似的聽自己說,沒完沒了的說,他除了聽還給自己按摩,說夠了,她也累了,就趴在他懷裡睡去。
鄭馬晨是不是也這樣?
鄭馬晨是個老闆,應該不會,可他卻怕老婆怕的要命,可是怕老婆為什麼還要和自己好?
“騙子,騙子,都是騙子!”龐方子抱著抱枕趴在床上再也睡不著了。
第二天,她的眼泡腫了,到了辦公室,鄭馬晨已經坐在那裡等著,關上門就上前要拉手,龐方子一甩袖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鄭馬晨在公司裡的纏綿,她不敢大聲說他,又不能讓外人聽見。
“方子,昨天對不起。”鄭馬晨聲音很低,方子火氣卻很大。
“有什麼對不起的,你愛你的老婆自然就害怕了,再說我不找你喝酒也喝了。”龐方子開啟電腦,收拾著桌子上的物品,眼睛卻瞄了一眼鄭馬晨。
鄭馬晨說:“晨曦公司這半年的業務已經突破了三十億,利潤也有一個億,方子,我想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不怕了。”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龐方子頭都沒有抬,拿起電話就把業務經理叫進來,安排著一天的工作,鄭馬晨看著只好走了。
鄭馬晨剛走出辦公室,龐方子立刻就把業務經理打發走了,她倚在椅子上,什麼都不想可卻什麼都在眼前晃。
電話又響了,一看是李慕桐的,龐方子拿起來就喊:“幹什麼,你還不好好地享受你的愛情,找我做什麼?”
“郝天和我在一起,要不要中午一起吃個飯?”李慕桐沒在意方子的火氣。
“郝天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吃你們的。”龐方子立刻就掛了電話。
好久沒有喝郝天在一起吃飯了,李慕桐回來都一個多月了,他給郝天一打電話,郝天就罵他重色輕友,忘恩負義,說給你找了女人,就忘了男人。
郝天請了假出來,見了面就抱在一起。
看著李慕桐雖然是西裝革履,可頭髮已經看見白了許多,臉上很憔悴,禁不住眼眶溼了。
“臭丫的,你就自己折磨自己吧。”郝天狠狠地打了一拳。
“你不也是嗎?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其實男人不也是自己為難自己嗎?”李慕桐沒有在外面請郝天,他現在對一分錢都掰開花,他從小賣店直接買了幾瓶小二鍋頭,又在攤上買了水煮花生和豬頭肉,在自己的房間裡和郝天喝起來。
“哥哥,你怎麼也要學我?”郝天想想不對,自己是被人趕出家門,李慕桐好歹還有些曖昧的驅趕。
“誰想呀,誰叫咱不爭氣。”李慕桐喝了一口酒,又給郝天點了煙,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依蘭嫂子很溫柔呀,怎麼會?”郝天想想自己的老婆不也是很溫柔嗎?自己還不是灰溜溜到了回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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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不能頂飯吃。這一年你怎麼樣?有沒有再找一個?”
“除了方子,我是不會找別的女人的,這輩子就是她,她不要我沒關係,我要她,在心裡要她一輩子。”郝天的痴情讓李慕桐很感動,自己有這樣嗎?自己對馬伊蘭會是這樣嗎?
李慕桐搖著頭,馬伊蘭還沒有趕自己出門的時候就喜歡了可可,現在更是和可可已經不可分割,難道都是馬伊蘭的錯?或者說都是丈母孃的錯?
如果沒有丈母孃是不是就不會這樣?郝天的離婚也是丈母孃,丈母孃為什麼對女婿變得這樣的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