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霏霏一聽就笑了,說:“可可,你是不是特想知道我是怎麼和李慕桐在一起的?”
“你不是說沒在一起嗎?怎麼又在了?”朱可可急了,臉憋得通紅。
“我的在一起不是你的那個在一起,我們在一起就是在一起聊天說話,而不是你說的在一起。”陳霏霏說著就笑了,自己都鬧不清楚在一起是什麼意思了。
“那你們在一起做什麼?”朱可可“撲哧”笑了,可還是不放心,在心裡又狠狠地罵了一句臭巴巴。
“我感覺慕桐帥鍋,如果沒有他,我可能已經……”說著霏霏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你叫他什麼?”慕桐帥鍋,這麼親暱,朱可可心裡又狠狠地罵著臭巴巴。
霏霏最得意的就是給李慕桐起這個名字,慕桐帥鍋,時髦又親暱,看著可可的醋意就開心,故意把“慕桐帥鍋”說的聲音很大,還搖頭晃腦,朱可可卻在心裡又一次狠狠地罵著臭巴巴。
陳霏霏太想看朱可可吃醋的樣子,她就是不說李慕桐和自己的事情,也不能說,流產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還有就讓她迷糊著,看著她吃醋,心裡就高興,可一想到李慕桐失蹤,淡淡的憂傷和濃濃的相思立刻交織在一起,想吃醋都吃不起來了。
到哪裡去找李慕桐呢?
兩個人再也想不起該去什麼地方了。天天無聊地坐在一起,談著談著就是李慕桐,可談著談著卻沒有了話題。李慕桐失蹤了,說完了一遍之後,隨著李慕桐的失蹤,談著的話題都成了相思。
霏霏給李慕桐租的房子成了兩個人的根據地,樂敏看著可可和霏霏在一起也放心了,霏霏經常去可可家裡吃湘菜,也請可可去家裡吃b市菜,後來樂敏還和霏霏的父母吃了一次飯,混得像一家人一樣。
可是離著最近的房子霏霏和可可卻守口如瓶。
兩個人在這間房子裡翻遍了每一個角落,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一天霏霏忽然想起地下室,兩個人像瘋子一樣衝下去,一看,霏霏立刻說:“慕桐帥鍋沒有尋短見,這回我放心了,只要他在這個世界上,我就不相信他不露面?”
“為什麼你這麼自信?”面對著空蕩蕩的地下室,朱可可看著霏霏更加難受。
“你知道嗎?這裡有著他吃飯的傢伙,一臺包裝機,若干雪花膏,現在都不見了,那一定是又跑到哪裡去擺攤了,哈哈,慕桐帥鍋,等我找著你的時候,看我怎麼懲罰你?”
擺攤?
可可還是第一次聽霏霏說李慕桐擺攤,回到樓上就拉著她的手問。
當她聽說李慕桐離家之後在離著自己不到幾百米的地方擺了半年的地攤,還長髮披肩,不修邊幅,混成了一個髒兮兮的練攤兒的,心裡忍不住恨自己,自己怎麼就不多走一步,或者仔細看看呢?
離著自己這麼近,他為什麼不找自己?
怨不得自己感覺這個臭巴巴一直在身邊,怨不得自己在心裡叫他臭巴巴,他一身汗臭,香巴巴早就成了臭巴巴了。
可可已經抽泣的不成樣子,霏霏的眼淚也下來了,這兩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回到了家裡,樂敏立刻發現了可可和霏霏都是紅腫眼泡,就問怎麼了?
可可說:“媽,我們聽說了一個白血病患兒,都傷心了。”
樂敏立刻說:“你快去論壇看看,又有個人要捐獻脊髓了。”
可可立刻上網去回帖子,回頭還笑著對媽媽說謝謝。樂敏說:“這孩子,我成了你的秘書了。”
可可看了看自己正中央的帖子,除了一些鼓勵和讚揚,那個神秘的人還是沒有出現,看著可可失望的表情,霏霏幾次都想給她說,可一想到李慕桐嚴肅的面孔又咽回去了。
b市的第一場雪來了,是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很快就給山川蓋上了棉被,接著就把城市也捂了個嚴嚴實實,汽車還有些不忿,喘著粗氣在上面來回的跑著,吹出了一道道黑色的痕跡很快又被掩埋,只好無奈地呻吟幾聲停下來。
樹枝似乎已經無法承受這件厚厚的棉衣,嘎吱嘎吱地叫著,只好甩掉一條胳膊,抖抖身上的衣服,再振奮一下自己,才敢面對雖然很輕微卻凜冽無比的寒風。
李慕桐在這個大雪天回到了b市,似乎一切都陌生了,b市的發展太快了,加上厚厚的大雪,他開始陌生了,更讓他陌生的是出了火車站他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在這個b市城裡,有一個法律上的家,那裡有他的兒子和法律上的妻子,還有一個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租住的房子,那裡有什麼呢?
霏霏是不是還在那裡等著自己?
想想都是一個錯誤,李慕桐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很用力,疼得自己一咧嘴,埋怨自己怎麼對自己下手都這麼狠。
明年該畢業了。可可也要回長沙了,想到可可,她的身體是不是很好,他給楚美靜打過電話,楚美靜都給他說了,還說了可可要找獻骨髓的人,李慕桐嚴厲地告訴她要保密,放下電話心也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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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包上的雪,那裡面有他的命根子,他猶豫了一下,只有一個人自己是不能逃避的,拿出電話,在寒風中哆哆嗦嗦換了b市的卡撥通了龐方子的電話。
“李慕桐,你就折騰吧,回b市也不選個日子,這麼大的雪,你是不是不嫌冷?”龐方子似乎在外面,能聽得見話筒的風聲。
“你去北四環一個新建的酒店,叫鳴凰大酒店,說我的名字,直接就進去,我晚上到。”龐方子似乎很忙,說完就掛了電話。
李慕桐抬頭看看天,陰沉沉的只有雪花的潔白還給這個世界一絲光亮。
計程車已經了,看著李慕桐一身的雪花,連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他站在風裡瑟瑟發抖,手一直在招著,好不容易停下一輛,司機開門就說:“去哪裡都是兩百塊,去不去?”
兩百塊,簡直要了他的命,李慕桐揮揮手讓他該幹嘛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