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和他差不多少,怎麼了?”
“不是陳霏霏,又有一個,李慕桐,我恨死你了。”可可在心裡說著,臉上卻笑了,挽著樂敏的胳膊說:“媽媽,我餓了,吃什麼呀?”
“吃什麼?明天會長沙吃個夠,b市的飯還沒有吃膩?”
b市的飯能吃膩嗎?香巴巴,你怎麼能這樣對你的可乖乖呢?朱可可微笑著,心裡卻淚如雨下。
早餐沒有買來,招來了兩個“丈母孃”,李慕桐看著龐方子想笑卻笑不出來。
“李慕桐,看樣子我是上輩子欠你的,你的倒黴事我怎麼就趕上了?”龐方子“撲哧”笑出來,“早點呢?”
“還想著吃?我現在早就飽了,一輩子不吃都夠了。”
“看樣子真是秀色可餐,李慕桐,不給丈母孃說,給我說說吧,到底勾搭了幾個?”龐方子倒坐下來,還做著嬌媚狀。
“方子,委屈你了,你就不要再笑話我了。”李慕桐終於知道什麼是有口說不清。
“你的丈母孃找你我能理解,可是可可的媽媽怎麼能找到你呢?你還說你早就不聯絡了?”龐方子根本就不知道李慕桐給朱可可獻骨髓,只是知道可可早就和他分手了,她這麼一說李慕桐也醒過寐來,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呢?
聽她的話音應該是有備而來,難道是可可知道了?
“可可,可可?”
李慕桐開啟門就追出去,情不自禁喊著可可的名字,只有馬路上的喧鬧聲算是回答。
看著李慕桐無精打采的回來,龐方子心裡竟然暗暗竊喜,她說不清楚自己的心裡,她坐在李慕桐的身邊,感覺著陽光照進來的溫暖,又想起那個夜晚的談話。
“該結束了。”李慕桐頹然地坐下,龐方子說:“是不是該找份工作了?”
“是呀,該找份工作了,可真是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還是那樣的多愁善感,是不是又要發點小詩什麼的?”龐方子取笑著李慕桐,李慕桐的世界有兩個圈子,一個圈子是同學,就是郝天這群人,李薛銘是同學的老公,自然也是同學這個圈子的。另一個圈子是工作中交的朋友,就是楚輝。兩個圈子不搭界,李慕桐也從來沒有在龐方子面前說過楚輝,倒是在楚輝面前說過這個同學圈。
李慕桐還是有點意思,他做公司的時候從來不找同學,他說同學一過錢,四年的感情就成了交易了。這句話龐方子記得很清楚,她還問朋友過錢是不是也是交易了?
是呀,李慕桐和楚輝合夥開公司,同學圈也都知道,李慕桐不知道是什麼答案。
龐方子看著李慕桐一句話不說,就笑了笑說:“是不是找一下李薛銘,乾脆在報社找份工作,你這樣的情懷還真適合,比李薛銘還適合。”
李慕桐苦笑著說:“你這樣說,王立芳聽了就會罵你了。”王立芳是李慕桐的同學,龐方子她們也很好。
龐方子有心讓李慕桐開心起來,走過來坐在他身邊,離得更近了,說話的呼吸都能吹在臉上。
“那你到底想做什麼?總不至於再去擺地攤吧。”李慕桐的臉上還是苦笑,龐方子看著李慕桐的手離著自己的手不到一公分,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往前靠了靠,捱上了,又趕緊離開。
“你有簽字筆嗎?”龐方子從包裡取出一支,李慕桐接過來,找了兩張紙,開始寫了起來。
龐方子還在邊上嬉笑著說:“說來情感就來,這詩人就是多愁善感,頹廢也是靈感的一種。”走上前一看,卻傻了眼。
離婚協議書!
方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自己也有過,只不過是電腦列印的。那張紙還藏在抽屜的底層裡,她雖然說不上對郝天的感情,可一看到或者聽到離婚還是驚弓之鳥。
她扶在李慕桐肩上的手有些顫抖,一顆眼淚滴落下來。
字數不多,李慕桐很快抄了一份,又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遞給龐方子說:“你把這個給馬伊蘭,我隨時恭候她。”
“真的要離婚?就不能再商量一下?”龐方子再也不見了笑容,眼淚瞬間就串成了線。
李慕桐搖著頭,一句話也不說,龐方子看了看只有幾行字的協議書,說:“李慕桐,你瘋了?一分家產也不要,還要每個月給皮皮五百塊錢的撫養費,你可是有車有房的,已經離婚了,還裝什麼清高?”
“我分了家產是不是就該還你的錢了?”李慕桐不鹹不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