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歌?湖歌!”我跑過去,抱住湖歌。他終於回來了,我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
“這麼想我?”湖歌一愣,然後揉著我的頭髮笑。
我微笑,不能說出原因。
“禮物呢?”我伸手。
“忘不了你。”湖歌放下行李。“對了,門口掉了一封信,是你的。”
湖歌遞過一個白信封。
我用力攥住發抖的雙手,信封裡好像會有個怪物會跳出來吃掉我一樣。
“扔到一邊吧,我要先看禮物。”我回避。
“就知道。”湖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木盒,上面雕著太陽神。
古樸精緻,湖歌果然知我喜好。
開啟,空空的。
“就是這個盒子?”我裝作不滿意。
“給你裝戒指用啊。”湖歌壞笑起來。
我做了個鄙視的手勢,窩到湖歌身邊坐下。“東方把三秒擦肩拿走了。”
“哦?那可是你的第一首歌詞,你捨得?”
捨得,不捨得,與我沒有太大區別。捨得的,沒有了。
不捨得的,一樣也丟了。
看著桌上的白色信封,突然有了勇氣。我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我早已雙手空空了。
“休息一下,一會要去公司。”我拿起信封進屋。
一張白紙,乾乾淨淨,只有剪貼的一句話你會死的!你會死的!馬上就會!
竟然有人可以這樣恨我,也是安慰。
正準備出門,有人敲門。
湖歌開啟。“東方?”
“我來接長安。”東方站在門口,點頭微笑,算是招呼。
“明白。”湖歌點頭笑。“我有摩托。”
“明白。”我學著湖歌點頭。“我是窮人。”
東方搖頭笑,伸手去接我的揹包。
我一愣。
“我很紳士的。”揹包是被奪走。“很意外麼?”東方挑眉看我。
“不會,不會。”我用力搖頭。
“我去停車。”東方在車庫的電梯門口放下我。
“我等你。”
電話鈴響起,接通卻聽不清,地下車庫的訊號時好時壞。
“喂?”我試著往外走,依舊是間斷的電流聲,對方最終放棄結束通話。
掛掉電話,才發現自己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我試著回憶剛剛的數字,a?b?
身後,轟然響起汽車的馬達聲。
我急轉身,一輛白色的汽車向我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