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用盡了力氣……
“長安！”耳邊有人大叫。
感覺自己，被一雙手從水裡抓起。
“長安！”有人緊張的喊我。“長安！醒醒！看我！”
有溫熱的感覺貼在臉頰。
人卻昏昏沉沉的，不願張開眼。
真的，沒有力氣了……
好累……
《僧祗律》雲：
“二十念為一瞬，二十瞬名一彈指，二十彈指名一羅預，二十羅預名一須臾，一日一夜有三十須臾。”
時間拋卻分秒年月的概念，竟然可以計算的這麼靜淡。
相關的，所有都靜淡了，我們的愛情也靜淡了。
我又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墜落。
深不見底，沒有盡頭的下墜。四周黑暗，毫無牽絆，就這麼張著手墜落。
什麼都抓不到。
“長安！”
突然一隻手拉住我，我猛地睜開眼。
眼前的人慢慢變清晰，相似的髮型，眉頭，可是……東方。
“你沒有一刻讓人放心，我真佩服鄭湖歌。”東方鬆了口氣的樣子。
“我睡著了？”我輕描淡寫。
其實還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不過既然我躺在床上，應該不會相去太遠。
“是麼？我以為你正在自殺呢。”東方穿著浴袍站起來，走到冰箱裡去開啤酒。
一瞬間回神，我剛剛在洗澡。
然後……暈倒了！
馬上伸手在被子下摸。還好，裹著浴巾。
東方做的？我看著東方的背影，選擇不去詢問。
屋裡只有我和他，不是明知故問。
“我也要。”我坐起來，靠著床頭，伸手。
東方轉頭，奇怪的看我。
很久，很久之後，笑了起來。“我並不是個隨便的男人，我有很高的品味，你應該知道。”
“作為你的未婚妻，我深信不疑。”同他一起，可以練就水火不侵。
“那就把自己裹得嚴一些，小心感冒。”東方挑眉，一臉壞笑。
“這世上，若是連你都不信，還能去信誰呢？”嘴上雖然逞強，我還是伸手把被子拉高。
東方笑著點頭，遞過一罐可樂。
“我要的是啤酒。”
“這世上，沒有陪女人喝酒的男人。”東方搖頭，“你要做陪男人喝酒的女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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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語，接過可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