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一無所有,不怕東方要去什麼。
隔日清晨,湖歌轉進了張醫生的醫院。
條件無疑好了很多,單獨的私人病房,公寓套間的式樣。
外面一張單人床,桌椅齊備,裡面是病床。
“這些費用……”鄭媽媽悄悄拉我的衣袖。
“這些您別操心了,湖歌好起來最重要。”我微笑安慰。
“小安,別為難自己。”鄭媽媽撫著我的手。
“完全不會。”
湖歌睡在房間裡面,我坐在外面的桌子前看報紙。
東方除了那晚,再也沒有打來電話。想來他是個忙人,應該無暇顧我才對。<v錄製完畢,低調回家休養。
從報紙上看到一個人的訊息,很奇怪的感覺。
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裡的感覺,十分明顯。
我的生活,終於歸於平靜。不知道算不算因禍得福。
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得踏實,湖歌的身體恢復的很好。
歐陽叔拍著他的背,一直喊,年輕就是好。
公司打過一次電話,說歌曲已經進入錄製當中,餘款已經打出請我查收。
一切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點頭之交的淡。
一切就應該是這樣的。
懸著的心,終於慢慢的落地了。
一切都結束了。
無聊的娛樂精神,荒唐的逃亡,還有那晚教堂前的祈禱。
似乎是上一世的事情。
這一世,我簡單度日,真幸運。
至少當時,我是這樣認為的....
“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去走走?”醫生終於同意湖歌自由行動。
“好啊。”
我們一前一後的走在河提上。
關於梓子的婚事。我絕口未提。
還是暫時不要說了吧。
可是,應該讓湖歌知道吧,那可是我們最愛的梓子。
“湖歌,你現在快樂麼?”
湖歌轉頭看我,他已經習慣我這種靈光亂閃的問題。
“怎麼了?”
“沒有,只是想知道。”我輕鬆的笑笑。
“很快樂,很快樂。”湖歌特意說了兩遍,還重重的點頭。
“為什麼留下?”我一直不明白,也不敢問,怕他也離開。
“不留下去哪裡?”他答的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