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門?沒什麼印象的城市,最好如此。
“就到廈門。”
到了廈門之後,再給湖歌打電話吧!
坐在座位上,還有恍如隔世的感覺。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沒有住的地方,沒有去處,完全陌生的城市,卻沒有迷茫。
興奮的感覺,激動的全身都有些顫抖。全部的念頭,集中在要離開了!
掙脫所有的牽絆,孑然一身的清爽。
你飛向巴黎時,也是我這樣的心情麼?有沒有想到我?一定也很興奮吧!終於找到了另一片天地,有機會作一次全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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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廈門,平安,一切都好。”編好簡訊,下飛機後再發給湖歌,他不會追來吧?
“會帶好歌詞回去。”這樣,湖歌應該不會太擔心了。
“去廈門旅遊?”身旁有人問。
“是啊。”
奇怪,沒有任何準備的出行,卻沒有以往的不安,沒有一個人的慌張。
沒關係,我攬了攬書包,我有你在。
就當是一次冒險,我在測驗奇蹟的發生機率。
“你呢?”
“我在鼓浪嶼上有幢房子,時不時都會來換換心情。”男人摘下眼鏡,清清亮亮的一雙眼睛,好像梓子。“你呢?打算去哪裡?”
“還不知道。廈大怎麼樣?”
“呵呵,我沒去過,每次都是直接去鼓浪嶼。”
“原來。”
“要來鼓浪嶼麼?可以住我家。”他燦爛的微笑也像梓子。
“你家?”
“對啊,反正我一個人無聊,你來可以作伴,我蠻喜歡你的。”
連說話的語氣都很像梓子。
“好啊。反正我也很懶,不喜歡觀光。”我竟然答應,自己都吃驚。
既然是逃出昇天的冒險,就一定會有貴人相助吧。
這個男人版的梓子,就當是我的貴人好了。
平常決不會坐這種瘋狂的事,幾乎自殺的決定,跟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回家。就像小時候爸媽講的教育故事:
“小女孩跟陌生人回到家,最後被賣到一個一年四季都漆黑的地方,小女孩哭啊,哭啊,哭啊,在也回不了家了。”
小女孩哭啊,哭啊……
也許潛意識中,我想被賣到那個漆黑的地方吧,四周黑黑的,沒有光亮,不會有人看到我的淚,不會再有閃耀的生物,提醒我你的存在。
我和這個男人版梓子回家,不怕被賣掉,不怕陌生人,小女孩還沒有哭,等著哭的機會。
“你睡二樓,我睡一樓。”
“房租怎麼算?我一定要出錢的。”
“負責我的伙食就可以了。”
“好的。”我拎著行李上樓。
我開啟房間門,簡單的佈置。足夠了。
窗外,一顆大大的榕樹,四周殖民時期的洋房,沉靜高貴,我願意被困在這個四季漆黑的地方。
接下的兩三天,他很盡責的盡地主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