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門,我還是聽到了你低沉的笑聲。
那一刻發現,我竟然那麼想念你。
近鄉情怯。
簡單的整理,換了件乾淨衣服,我走去幫忙。
你正端著盤子往外走。
你瘦了。
只是一眼,我已看出。
不過人卻顯得精神了,沒有了之前那麼多的溫和,變得有些尖銳。
“整理好了?”你笑著看我,一點都不生分。好似我們日日相見一般。
恩,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湖歌呢?”梓子也來問。
“說是臨時有事,一會就回來”
話還未說完,已經有人敲門。
“湖歌!”開啟門,我掩嘴驚叫。
鄭湖歌斜倚著門框,衣領被撕碎,嘴角瘀青。
粘稠鮮紅的血,從他手指縫裡湧出,順著手指流到臉上。
“怎麼了?”梓子和你走過來。
湖歌伸手推開我,徑自走進房間。
路過你時,冷冷的看著你。梓子好像母雞保護小雞一樣,擋在你前面。
湖歌一愣,微微皺眉。眼裡閃著痛苦,傷口的疼似乎重了千層。
湖歌走進房間,關上門。
整間屋子,好安靜。
“有云南白藥麼?”你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湖歌的惡意,轉頭問我。
“我去買。”我衝出門。
臨陣逃脫似乎是我最擅長的。沒本事的我。
腳步,悠的剎住。
垃圾回收的角落,湖歌的吉他,殘破粉碎的躺著。
我走過,腦子裡竟然是第一天搬家時,我和梓子一起取笑湖歌彈吉他的話。
咦,你會彈吉它?
學了很久麼?會彈什麼曲子啊?
看上了哪家的小姐麼?打算月下唱情歌?
月亮代表我的心?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
孩子大了,開始動心思了。萬一不好聽,被花盆砸了可怎麼辦?
上帝啊,我們家的湖歌怎麼能被這樣對待?
鼻子酸酸的,喉嚨好緊,眼淚落了下來。
竟然,有人這樣對湖歌!
決不能原諒!
湖歌在我和梓子的堅持下,來到醫院。
還好傷口不是很深,醫生一直追問傷口的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