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都是老觀念,女人只要經濟能獨立,離了婚一樣可以活得逍遙自在。”
“不可能,等你活到我這個歲數就知道了。夫妻還是原配的好,這就跟家裡那些電器一樣,後來配的零件哪有原件好使?那二婚的我也見多了,沒幾個處得好,一吵嘴就各自拿自個原先的男人女人來比對方,打得個頭破血流最後又一拍兩散。”
“去那坐會吧,我累了。”我抬腕擦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又指指前面小樹林裡的長椅說。
“好,那咱們過去歇會再走兩圈就回房。”
醫院裡的綠化做得不錯,這片小樹林裡的空氣也很好,草坪上,林子裡,有不少患者在活動舒展著筋骨,林中樹梢上還有不知名的鳥兒在啁啾,在枝丫間蹦跳嬉戲著陽光。
這是個美好的早晨。
“來,喝點水。”王媽每次陪我出來走動都會用塑膠袋幫我兜瓶水出來。
我喝著水,她四下看看,又說:“這有錢就是好啊,住的醫院都高階,早幾年我家老三膽結石住院,那醫院亂哄哄的哪有這環境,收費還貴得要死。”
“現在什麼不貴呀。”我擰上瓶蓋,抬眸,見一女人朝我和王媽這邊走來。
這女人好像有點眼熟,我本已收回視線,心念所動,又往她看去。
我還沒想起她是誰,她就已走到我跟前站定,挑眉,面帶不善地對我說:“怎麼樣,餘太太,我們家的湯好喝吧?”
她一開口,我就想起她是何許人也何雅琴,司水寒的嫂子。
說起何雅琴,也算是榕城的風雲人物,我以前其實有在報紙上見過她,是個八面玲瓏之人,很得司家二老賞識,經常代表司氏出席各種公益活動,相反倒是司水寒的大哥行事較為低調。
這個女人不會閒著沒事跑來找我,她來的目的我想我明白,我有聽司水寒說過,何雅琴想把司水寒和她表妹拴在一塊,原因嘛,很簡單,司水寒說她那表妹是個傻妞,他嘴裡的傻並不是指那人真的傻,而是說沒有心計。
何雅琴欲把她那沒有一點心計的表妹介紹給司水寒,無非就是想削弱司水寒的力量,也給她自己減少一個強有力的對手,好為她將來在司氏分得更多利益做打算罷了。
“王媽,你先回房去等我。”
“喲,這是你們家的老媽子吧?”何雅琴瞟眼王媽,說:“幹嘛支走你們家下人啊,怕她知道你紅杏出牆呀?”
“你,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呢?”王媽一下自椅上站起。
“沒規矩。”何雅琴橫眸斥道:“我跟你家主子說話,哪裡輪到你一個下人來插嘴?看來你們主僕都一樣啊,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王媽氣得臉刷的變了色,我抬手示意她別急,爾後不慌不忙地把傷腳抬高平放到長椅上,側身選個舒服的姿勢坐好了,再看向何雅琴,不緊不慢地說:“現在是新社會,不是舊社會,人人平等的口號也已喊了幾十年。王媽是來我家工作的,和我家公司裡的職員一樣,工作不分貴賤你不懂嗎?尊老愛幼你也不懂嗎?ok,你不懂沒關係,不過……”
頓頓,我繼續慢條斯理地說:“司氏家大業大,所謂樹大招風,好像本市那些報社挺關注你們司氏的哈?不知道那些記者們,對代表司氏經常拋頭露面做慈善事業的長房兒媳,輕視勞動人民這樣的事感不感興趣呢?”
何雅琴初時還昂起下巴擺出一副女王的範兒,及至我說完,那雙眼便眯了起來,盯著我看會,她沒好氣地斜眸瞟向王媽,“還杵在這幹什麼,沒聽見你家,她叫你先回房去嗎?”
“你這女人,神氣什麼?我又不端你家的碗,不吃你家的飯,你管得著我幾時回房呢?”縱然她氣場再大再凌厲,用王媽的話說,她不端她家的碗,不吃她家的飯,所以也壓根不看她的臉色,不買她的賬。
王媽說罷氣乎乎地瞪她一眼,又指著林子外對我說:“曉寒,我就跟外頭等著,完事了你叫我。”
我笑笑,點點頭。
臨走,王媽又憤憤衝何雅琴瞪了一眼。
想那何雅琴這些年一直站在高處享受別人的恭維已成習慣,這會讓王媽接連瞪了兩眼,瞪得她面上青一陣白一陣,顯見慪得不輕。不過這是她自找的,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你不懂得尊重別人當然也休想指望人家來尊重你了。
挪了挪屁股,我仰面懶洋洋地問她:“找我有何指教?說吧。”
何雅琴估計這會才想起正事,她又昂起下巴,盛氣凌人地盯著我,說:“餘太太,記得我曾警告過你,離司水寒遠點,記住自己是一個有夫之婦,我們司家不是沒名沒姓的人家,也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今天,我還是這話,如果讓我發現你再跟司水寒糾纏不清,那麼對不起,下次我就不是來找你,而是去找你老公,明白嗎?”
“說完了沒?要沒說完你繼續,若你說完了那麼我也就來說幾句。首先,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提醒你放正自己的位置,你只是司水寒的大嫂,不是他媽。更何況,就算是他媽媽,也未必就一定能左右他的婚姻大事。其次,我和你沒交情,你不是我的朋友也非我的敵人,我愛和誰糾纏不愛和誰糾纏,關你屁事?”
她眼又眯了起來,且還把頭點了二下,爾後說:“好,看來咱們是沒有共同語言,也說不到一塊去了。或許一開始我就找錯了人,那行吧,我不找你了,我去找你老公,此刻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當他得知有個男人天天給他太太送愛心湯後會有著什麼樣的表情?我就不打擾你了,告辭!”
望著她傲然而去的背影,我有些後悔,不該逞一時口舌之快,不開口誰能當我啞巴呀?這下好,她若真跑去找餘梓興……天,我和司水寒要是乾淨的還好,但要命的是,我跟他偏還真的不乾淨!
不行,我得讓司水寒去阻止何雅琴,不能讓她去找餘梓興,我們這好不容守得雲開見月明,可不能讓她給我攪了。
回到病房,我躺在床上給司水寒發著簡訊,平素我最討厭用手機發簡訊,雖然是筆觸的,可以用筆寫,但哪裡及得上打電話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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