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仍扣住我肩膀不放。仰起臉,我直直逼視著他。樓頂的水晶吊燈在他額頭反出一層亮光,他已疼得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粒。
為什麼不撒手呢,為什麼要管我,既然狠心,為何不對我一狠到底!
我努力瞪大眼,不讓盈上眼眶的淚水滾下來,從前我跪在他腳下哭訴自己是清白的時,他冷臉將我推倒在地,說看見我淚汪汪的樣子就噁心。
那時,我就發誓,今生再不會當著他流下一滴淚!
“呀,曉寒,你怎麼滿嘴鮮血啊?”吳馨從左邊樓梯上下來,看見我滿嘴是血,可能她以為餘梓興動手打了我,眸中笑意匿都匿不住,及至看到餘梓興右臂正往外滲血時,她愣了愣,隨後驚叫道:“天啦,杜曉寒,你對梓興做了什麼?”
她尖叫著衝下來。
“這裡沒你的事,回你自己房裡去!”餘梓興側過頭低叱道。
“不行,梓興,你鬆開她,快上樓我替你包紮一下。”吳馨抓著他胳膊說。
“我說了這裡沒你的事!”餘梓興不耐地衝她吼道。
“梓興,聽吳馨的,快上去讓她給你把傷口清洗一下,這牙齒咬的不及時處理是會發炎的。”我媽也急急跑了下來。
“杜曉寒!”吳馨臉一扭,兩眼瞪著我說:“你屬什麼的?怎麼能把人咬成這樣?你的心也未免太狠毒了!”
她說著伸手就來推我,餘梓興反手去擋她,我又趁勢去推餘梓興。推搡中,不知怎麼的我身體就失了重,在王媽的驚叫聲中,我往後一仰,自高高的木梯上滾了下去……
疼,頭疼欲裂,腦子裡似有幾千幾萬根銀針在扎,同時鼻中嗅到一股怪味,我很快明白過來,這是醫院特有的味道。
我怎麼會在醫院裡?
意識一點點清醒,我憶起自己從樓梯上跌落,那麼我應該睡了很長時間了,因為我做了無數奔跑的夢,夢中我見到了死去的爸爸。他蹲在公園裡的草地上,張開雙臂衝我笑,笑得一臉的慈愛,而我卻是小時候的模樣,我叫著“爸爸”向他跑去。可無論我怎麼跑,總也跑不到他跟前,我傷心得大哭起來,哭得頭都疼了,夢也哭醒了。
緩緩睜開眼,我看見餘梓興坐在床前,胳膊肘兒支在床頭櫃上正打著磕睡,他面色青白,下巴和嘴上的鬍鬚如雨後春筍般爭先拱出頭來,看去憔悴得不行。
難道他在這守了我很長時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欲坐起,誰料剛動一下,腳腕處就襲來鑽心的疼痛,疼得我齧牙連連吸氣,就連吸的氣彷彿都是疼的。
“別動。”餘梓興驚醒過來摁住我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除了腳還有哪裡疼?頭呢,頭疼不疼?”
“疼。好疼。”我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我給你找了榕城最好的腦科和骨科醫生,放心吧,不會有事。”他邊說邊摁響了床頭的呼叫器。
“我怎麼了,腳摔斷了嗎?腦子摔壞了嗎?”
他笑笑,說:“你能問這個,說明你腦子沒摔壞,不過腳腕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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