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啊。”倒是王媽抱著蛋蛋過來跟我打了聲招呼。
走出別墅大門,下了坡,我靠在路邊棕櫚樹幹上,掏出手機撥通了國際長途。
“姐,賀佩岑是不是我媽呀?你告訴我,她到底是不是我媽!”
“怎麼了曉寒,發生什麼事了?”相隔萬水千山,我姐柔柔的聲音清晰得好似她人就在我身畔。
鼻子一酸,淚水瞬間盈滿眼眶,“她一定不是我媽,對不對?”
“胡說什麼呢,媽生你時爸帶我去了醫院,因難產媽還差點把命給丟了。”
“真的嗎?姐,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傻丫頭,從小到大我有騙過你嗎?別胡思亂想,啊?”
“不是我愛亂想啦,你不知道,她對餘梓興的……對餘梓興的好遠遠多過我。”
“我的傻妹妹,媽對他好還不是為著你,媽那是希望他能念在媽對他好的份上加倍對你好。”
“是這樣嗎?”
“當然。曉寒,你,你還不打算要孩子嗎?”
“噢,我不急,我才不想那麼早變黃臉婆。姐,我還有事,先掛了哈。拜拜。”
“嘿嘿,只要是女人,早晚都得有變黃臉婆的那天。”冷不丁一個聲音在我腦後響起,轉過身,司水寒似笑非笑站在那斜眼瞧著我。
“我的車呢,你沒給我開來嗎?”我揚目四下掃掃,沒看到我的車,也沒看到他的車,就前面路邊停有一輛加長房車,先前我好像沒看見那有車,難道這車是他剛開來的嗎?
“這坡上不通公車,計程車也難撞上,我要開著你的車來,等會誰送我出去呀?你會嗎?”
“我車在哪?”
“我家。”
“你家?”
“確切說,是我租的一套單身公寓,也算我的家吧,一般我都住在那。”他拋拋手中的鑰匙串,乜眼看著我,說:“怎麼樣,敢不敢去我那取車?”
扔給他一個白眼,我抬腳往那輛加長房車走去。
他愉悅地在我身後吹了聲口哨。
車啟動後,我隨口問他,“怎麼沒開那輛大眾。”
“那車在修理廠。”他側目看我一眼,“能注意到我換了車,說明你還很關心我嘛。”
我沒接他話,愛怎麼想是他的事,我左右不了他的想法。
“喂,你應該問我,那車為什麼會送去修理吧。”
“為什麼。”
“因為你啊。昨晚我開著車,腦子裡卻在想你,一不留神,追尾了。好在我車技過硬,不然一大好的愛國青年沒準就英年早逝了。”
“開大眾就是愛國啊?”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止車,你沒發現我的手機和腕錶都是國產品牌嗎?”
“我眼拙,還真沒看出你的思想境界高過了摩天大廈。”
他笑笑,說:“不瞞你說,這會要有人拿槍比著我腦袋,讓我在國家利益和個人利益上做個選擇,我還真不知自己會如何選,沒到那份上,誰知道呢?喂,你可別給我說出去。”
“你還是個律師嗎。”我微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