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淵自然奇怪,趁與周正喝酒時,便問起此事,卻無意得知宮廷一件秘事。
華太妃生辰,先帝下旨製作玉屏風,完成後華太妃甚是高興,因華太妃素來對人友善,要親自打賞周正等人,周正等人一起入宮受賞,當時陸子淵之父陸大同也在,二人對宮廷都十分好奇,便四處閑逛,宮中正在設宴,二人自然不敢去宴會,隔遠望著,也覺得幸運,陸大同突然內急,尋廁而去,回來後神色頗為著急,急拉著周正出了宮,過了數日,直到福王酒後玷汙宮女一事傳出,陸大同才告訴周正,當時他入廁時偷聽到有人吩咐一太監在酒中下藥,陸大同悄然看見那人正是劉景,嚇得七魂丟了六魄,之後陸大同一直擔心事情暴露,離開了制玉局。
陸子淵聽了這些甚是詫異,原來父親離開的原因是這個,他一直以為是父親在制玉局受到排濟,說不定還與周正有關,他對周正的態度亦近亦遠,亦親亦疏,如今看來不是。
父親的性子他有所瞭解,的確膽小怕事,其實後來劉景根本不知情,他的事竟被兩人玉匠得知,不然周正不會成了制玉局的管事,而他的父親也不會活著離開京城。
“子淵?子淵?”謝遠見陸子淵失神不由得問來,陸子淵淡淡一笑,“總之有人相告。”
謝遠哦了一聲,也沒有繼續追問,他說是便是了。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二人互視一眼,陸子淵立即起身推開窗戶,街上駛來一隊鐵甲還有兩輛馬車。
車停在衙門口下來一人。
”是大理寺卿。“陸子淵道,”他這時侯才到?“
緊接著另一車下來兩人,其中一人被攙扶著。
二人面生,陸子淵不認得,卻聽得樓下有一陣騷亂,”是李公公。”
眾人皆驚。
“那個李公公?”
謝遠看向陸子淵,但見陸子淵臉色的驚鄂,直呼,“不可能,不可能”
“子淵怎麼了?”
陸子淵搖著頭,身子後退一步,嚇了謝遠一跳,趕緊扶上他。
”走,我們下樓。“
陸子淵轉身便走。
“到底是什麼人?”
陸子淵又突然停下腳步,“駐疆太監李芳。”
什麼?
“他,他不是死了嗎?”
陸子淵卻沒有回答,急步下了樓。
衙門周圍己是圍了不少人,人人都在議論著。
”真是李芳?“
”正是,我曾經見過他,原來他沒有死,看樣子武安侯一案有變故。“
”由大理寺卿親自押送,是為武安侯做證?“
各人各有猜測。
謝遠聽了這些,正要轉身問陸子淵怎麼看?卻見陸子淵嘴角的笑意,“好一個武安侯。”
他似猜到了什麼,轉身便走。
”子淵?“謝遠追上,”怎麼不等結果了嗎?“
”結果我己經知道了。“
”啊?”
“劉景在劫難逃。”
謝遠有些不敢相信,愣了好一會兒,直到陸子淵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