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宗正要下令大赦天下,正在這時,有報東海加急奏章,朝臣皆是一驚。
因為前不久才收到東海奏報,劉景大贊東海王,這才數日時間,又是加急奏報,難不成出了什麼事?
宮人接過奏章雙手呈上,中宗啟閱,片刻臉色大變,猛的從龍椅上起身,將那奏章重重扔在地上。
“大膽東海王,竟敢謀反?”
什麼?
中宗的話讓眾臣大驚失色。
“謀反?東海王怎麼可能?”
“這從何說起?”
階下的張德政急急拾起奏章,看後也是臉色變了,“原來劉公公在東海受刺,竟是東海王所為?”
劉公公受刺?
眾臣議論紛紛。
這時石堅湊近張德政,“書上還說什麼?”
張德政看了看皇上,將奏書遞給了石堅,但見書上只提到東海王未提及皇後,心裡不免鬆了口氣。
石堅看向中宗,“東海王乃先帝的長兄,分封於東海,一直忠君忠國,這謀反可是大罪皇上忽急,即然東海王己被劉公公擒住,在押京的途中,何不等王爺到了,皇上親自詢問便知。”
“正是。”這時李大人也出例,“東海王鎮守東海一域,東海一帶不管是賊寇還是外敵都不敢犯我大燕疆土,東海王的忠心連先帝也是稱贊的,所謂謀反是否有什麼誤會?”
“正因東海王鎮守東海,擁兵自重,李大人怎知他不會有反心?”
李大人硬著頭皮道,“張大人又怎知王爺會有反心?若真有反心,又豈會如此容易讓劉公公擒住?”
“正是,正是。”眾臣都覺得李大人的話甚是有禮。
“那是因為劉公公英明一眼看穿了東海王的陰謀,劉公公以病重之軀,奮力將那東海王拿下。”張道政道。
“劉公公真乃我大燕功臣。”石堅插話道,然後一掠衣擺而跪,“劉公公代替皇上巡視,勞苦功高,又受重傷,回京定要好好休息,請皇上下旨加賞公公,故東海王謀反一事可讓三司會審。”
張德政聽言雙目瞪得極大,才知中了石堅的圈套,三司會審,除去刑部尚書是自己人外、大理寺卿曾是楊真黨羽因是長公主的駙馬劉景未敢動、都察院左都禦使是位牆頭草,情況不妙。
張德政也即刻跪下,“稟皇上,東海王一案,臣及內閣願擔當此任。”
“張大人,內閣要處理全朝諸事己是事務繁重,東海王謀反一案本是三司之責,張大人把三司的事都做了,那三司衙門的幾位大人可享清福了。”
石堅言畢,三司三位大人立即出例道,“臣等願為皇上分憂。”
張德政一時說不出話來。
眾人皆看向中宗。
“如此,就依武安侯所議,三司會審東海王謀反一案。”
“臣遵旨。”
三位大人拜受。
中宗得子本是高興的,卻被此事攪了心情,當即退朝,憤然而去。
眾臣皆退,張德政與石堅等人紛紛起身,張德政狠狠瞪了石堅一眼,拂袖而走,刑部尚書方大人緊跟在張德政身後,大理寺卿謝大人看了看石堅,想了想卻也沒有上前說話,獨立離開,都察院禦史黃大人
顯得有些手腳無措,左右看了看,即要去追刑部尚書,又想去追大理寺卿,一時搖擺不定,直到石堅走到他面前,笑道,“大人,立功的時侯到了。”
“啊?哦,這”
石堅笑而離開。